宋賢沒想他竟知曉此事,但細想來也不意外,落云宗在南淵坊也有商鋪,相互之間肯定互通消息,潘堅作為這邊西城最大坊市南淵坊管理負責人,必有人向他匯報其他坊市情況。
“潘道友既知曉南淵谷之事,那便更好了,也免我多做解釋。如今南淵坊城外有不少地界都租了出去,坊市管理處人員因此獲得了一大筆額外收入,此事對貴坊市而言亦是有利無害,至于價格嘛!貴坊市自然不是南淵坊可比,這個可以商議,只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潘堅笑了笑:“聽說南淵谷坊市也是道友挑的頭,才在外間租售了地方以放置商鋪牌坊,此事確否?”
“不錯,確是如此。當時是在下找的南淵坊負責人清源宗吳宣道友商談此事。”
“貴宗在本坊市有開設商鋪嗎?老朽好像不記得?”
“敝宗并沒有在貴坊市開商鋪,但明月閣卻愿意為敝宗售賣玉香丹,目前敝宗的玉香丹都寄放在明月閣售賣,因此想在坊市外租上一塊地界,告知來往路人這個消息。畢竟還是有很多人都鐘愛敝宗玉香丹的,譬如貴宗溫前輩,前些日就買了好一些去。”
宋賢特意搬出溫怡人名號,以拉進關系。
“是嗎?有這回事?”潘堅目光微動。
“千真萬確,潘道友不信,可以問貴宗蕭靈道友。溫夫人壽宴上還曾問過敝宗玉香丹在邊西城坊市有無售賣。在下正是為了滿足此要求,因此將玉香丹寄放到明月閣,以免鐘愛此物之人因邊下鎮路途遙遠而錯失。”
潘堅沉吟道:“老朽聽說貴宗為售賣玉香丹,在邊下鎮許多湖泊河流旁都矗立了牌子,道友還真是敢想敢做。這也是老朽今日為何見道友的原因。”
聽聞此言,宋賢心下有些不大舒坦,潘堅一副高高在上傲慢的摸樣,顯然是沒把渾元宗和自己放在眼里,這話的意思,好像他答應見自己仿佛是一種恩賜。
其雖修為高出自己不少,落云宗也自非渾元宗可比,但其不過是一名頭目,怎么,自己一個宗門掌教連見他的資格都沒有嗎?
“至于道友的提議,請恕老朽不能答應,這不是錢的問題。清風坊乃是邊西城第一大坊市,非南淵坊那偏僻小坊市可比,毫不夸張的說,這里是代表咱們邊西城顏面之所。”
“整個秦國,多少大門大派在這里開設商鋪,上至乾清宗、正陽宗等等,都在這坊市擁有一席之地。”
“要是任由坊市外拜訪招牌,那成什么了,豈不是淪為鄉村野老趕集之所了,成何體統。”
宋賢見他思想頑固,又如此輕蔑宗門和自己,也不愿再繼續多費唇舌交談,正是話不投機半句多,起身道:“既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擾了,告辭。”
“恕不遠送。”
眼望著宋賢遠去,潘堅口中冷哼了一聲,對渾元宗這種為售賣玉香丹而四處立招牌行為,他打心眼子里瞧不上,這像什么樣子,搞得像妓院一樣,毫無修仙者氣度。
原本他是打算狠狠冷嘲熱諷一番的,但聽聞宋賢說出溫怡人名號,兩人似乎有所往來,他因此忍住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看主人。
連溫怡人都買他們宗派玉香丹,他若說的太過分,貶低的太厲害,被溫怡人知曉,恐怕不喜。
………
離了府宅之后,宋賢并未停歇,帶著張毅馬不停蹄趕往下一個場所,他心中早有計劃,為在邊西城宣傳玉香丹,他已物色了好幾個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