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緩緩道:“渾元宗在此四家門派中實力最弱,只有十幾名弟子,而且據我所知,他們這兩年煉制的玉香丹售賣不錯,憑借此產業進項可自給自足。”
“相比于旭日宗和丁家,他們是最沒理由插手到這場漩渦爭斗中的。”
“旭日宗和丁家門人弟子不少,而且這兩年也沒有撈到什么好的產業進項,僅靠往來穆赫草原做些貿易生意以維持宗門運轉,還在吃老本階段。他們要想立足發展,必須搶奪邊下鎮老勢力的資源轄地。”
“所以我推測,渾元宗、旭日宗、丁家這三家門派中。渾元宗是屬于被迫加入這個陣營的,可能是不想得罪清源宗又或者擔心被他們所孤立。”
“而旭日宗和丁家則更為主動積極。因此我們要先從渾元宗打開突破口。”
“此次云峰商行被滅,清源宗肯定是拿到了最多好處,若所料不錯,渾元宗拿的好處應該最少,因他們實力最弱。”
“分贓不均,自古便是內訌之始,我們可從此著手,離間分化他們。”
“說服了渾元宗后,可以再從旭日宗和丁家選出一個,只要讓他們保持中立即可。”
其話音方落,那名管家又匆匆來到室外,站在外間匯稟道:“稟徐爺,清源宗派了人來,希望見您。”
徐權驀然一驚,眼中精光一閃:“這么快就來人了。”
“清源宗動作比我想象要快,這足以說明他們是有完全規劃和準備的。”
“那我見不見他?”
“清源宗派人來此目的是為了穩住我們,徐爺見他無妨,順便可以從他口中套一套攻打靈云山的細節信息。”
“那這樣吧!我們一道去見他。你也可以探探他的話。”徐權說罷便起身向外走去,直到其大步出了廳堂,男子才不緊不慢起身。
………
寒風冷冽,孤子峰上,靈幡白布林立,一片凄哀之景。
大殿之內,一具棺槨矗立正中央,宋賢等一眾渾元宗修士皆神色肅穆的站在兩側,棺槨前跪著一群男女,皆是鐘陽府宅中伺候的奴仆。
眾人一個個上香祭拜,隨著一陣哀樂響起,以林子祥為首,幾名從青云宗一路跟隨而來的弟子都戴著黑紗,披著白布,在凄哀的樂曲中,抬起棺槨,大步向外走去。
宋賢則領著其他渾元宗弟子以及居住在山峰的那些仆役緩緩跟在后面,一行人來到孤子山后面的一塊廣闊土地上,將棺槨放入早已挖好的大坑中,隨后每個人上去鏟一捧土,將其掩蓋。
葬禮流程持續了整整一天,不僅渾元宗弟子,包括那些身具靈根還未蛻凡的孩童以及所有常住此山的奴仆皆參加了。
這是渾元宗自成立以來,第一位身死的弟子,而且還是為宗門任務犧牲,宋賢大張旗鼓的搞這場葬禮,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都銘記在心,尤其是對那些還未蛻凡身具靈根的孩童,這種儀式會極大增強他們對宗門的歸屬感。
為此,他還規定,這半個月之內,所有人都得身戴黑紗,不得尋歡作樂,飲酒歡宴,鐘陽府宅中那些奴仆,全部給他守靈一年。
次日,正堂大殿內,眾人聚于一堂,所有人都戴著黑紗,宋賢端坐主位,神色凝肅。
“鐘師兄的死,是宗門的一大損失,但事已至此,已無可挽回。我決定從宗門財政中撥一千靈石,作為撫恤金發給鐘陽師兄親屬,并且今后所有宗門弟子的撫恤金都照此標準發放,大家有沒有異議?”
眾人自然不會反對,因此時氣氛凝肅,也沒人開口表示同意。
“由于鐘陽師兄沒有直系兒女后代,所以這一千撫恤金交給文遠師兄。”
鐘文遠面無表情的端坐在那里,聽了此言,也沒有任何表示,仍然一動不動目視著前方,自鐘陽死后,這幾日,他好似蒼老了許多。
宋賢繼續說道:“今后召集大家議事,除了商議鐘陽師兄的后事,還有就是發放此次任務的獎賞。”
“按先前約定,宗門將從清源宗支付的一萬靈石報酬,拿出五千靈石分發給參加任務的弟子,當然,這五千靈石不可能平均分配,因大家修為高低不同,在此次戰斗中,也有的出力多,有的出力少。”
“子祥和文遠師兄都是煉氣后期修士,在此次戰斗中,出力也是最多的,我意,他們每人六百靈石。”
“其他師兄弟,包括我在內,每人分四百靈石。”
“由于此次大家表現都很出色,在殲滅云峰商行逃竄的七名修士時,都有出力,所以每人多獎一百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