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子峰,宋賢盤坐在屋室之內,雙目緊閉,額頭上布滿密密麻麻的細汗,面色通紅,仿佛在與人進行一場大戰。
沒過一會,他已是汗如雨下,額頭青筋暴起,手臂血管清晰可見,好似要爆裂一般。
就在此時,他猛然睜開雙目,緊繃的身體如泄氣皮球一般松懈。
宋賢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方才修煉的乃是張士麟傳授功法,玄元真經。
此是提升神識之法,在修煉之時,需將神識全部外放,再吸收回來,按照法門錘煉,直到極限,又外放出去,如此反復。
原本他一直都是如此修行,可這次卻不知怎么,總感覺有些不暢,就好像有一個東西堵到了流通的神識海一般,讓他感到吸收回來的過程極為困難。
喘了幾口氣后,他這才察覺到面上黏濕,伸手抹了一把,掌心上全是汗水,這明顯不對勁,看來是修煉出了問題。
歇息了好一會兒,直至氣息平暢宋賢才起身向外而去。
玄元真經乃是青云宗鎮派之寶,不傳之秘,整個青云宗能得此法真傳的只有寥寥數人,好在林子祥是這為數不多的幾人之一。
他正打算去向其請教,方打開屋室房門,就見府中管家迎了上來,向他恭敬行禮。
“稟掌教,一個時辰前,徐震仙師前來稟報,說是丁家的長老丁源仙師來了。得知您在閉門修煉,徐仙師便回去了。”
宋賢在修煉玄元真經之時從不許別人打擾,蓋因修煉功法時受外界干擾可能出岔子,導致神識反噬,是以每次修煉此功時都會吩咐管家閉門謝客。
“他有沒有說,丁源此來是所為何事?”
“沒有。”
宋賢點了點頭,隨即大步離了府宅,本來這段時間他是不準備見外客的,因昨日靈云山議事時,胡影泉要他七日內給答復,他當然不會派人去靈云山駐守,又不好正面回絕,只能選擇避而不見的方式。
但來人是丁源,他倒不好不見。
他和丁文祥關系不錯,丁源此次來拜訪,想必是奉了丁文祥之命來的。
正堂大殿內,徐震慵懶的半躺著椅子上,手中翻閱著一本閑書,見宋賢自外而入,他趕忙合起書冊,起身迎了上去,行了一禮。
“掌教,您來了。方才丁家長老丁源來過,我去向您稟報,府中的管家說您在閉門修煉,不能打擾。鐘長老又不在,我便做主接見了他。”
“他走了嗎?”
“沒有,他在客殿歇息。因您此前吩咐,如有清源宗修士來找,就推說您不在。可此人并非清源宗修士,又見不到您,我也不知怎么回復。就向他說了您有要事在身,不能見客。可他卻不肯離去,說一定要見到您,于是便將他領到客殿去了。”
“他此來所為何事?”
“我問了,他不肯說,只說有要事見您面談。”
“你去把他找來,我在后院房間等候。”
“是。”徐震立馬應聲而去,不多時便帶著一名須發微白老者來到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