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看清,只聽得我這徒兒說,外間有幾名修士正朝此而來。我知事情不妙,便趕忙逃了去,離了千原谷后,回頭一看,隱隱見到那幾名修士進了靈田院墻內,且靈田內的奴仆正四處逃竄。”
宋賢此前已派人通知過魏廉,邊下鎮局勢很緊張,讓他自己多加小心,若發覺有人來,不必相爭,且先退后。
“這樣吧!魏道友,你現在敝宗小歇幾日,等我們了解情況后再做計議。”
魏廉見他摸樣,知曉事情不簡單,于是問道:“宋掌教,那些是什么人?”
“不用我說,你也能猜到,必是散修聯盟的人。實不瞞你說吧!昨夜邊下鎮散修聯盟組織了大量兵力圍攻靈云山,清源宗損兵折將,已從靈云山敗退。”
魏廉聞得此言,希翼的眼神明顯暗淡了許多:“這么說,貴宗短時間內無法奪回千原谷了?”
宋賢身為宗門掌教,自然不能說喪氣的話:“形勢往往在瞬息之間變化,誰知道呢?總之我保證,來日奪回靈田,仍是交給道友打理,條件依然不變。”
魏廉嘆了口氣:“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道友莫急,先在敝宗小住幾日,事情或有轉機,若是實在無法奪回靈田,道友再走未遲。”
“那好吧!我們師徒就在貴宗叨擾幾日。”
“送魏道友、嚴道友去客房歇息。”
“是。”徐震應聲領著兩人離了大殿,不多時又回了此間。
宋賢端坐在座椅上,目光虛望著殿外,沉思了好一會兒:“徐震,我有一件事要交給你去辦。”
“掌教請吩咐。”
“你去一趟落鳳谷,求見他們大當家徐權,或者陳仲文也可以。”
“去落鳳谷?”徐震面色微變,顯然有些擔憂。
“不用擔心,昨夜雖然支援了清源宗,但也沒和落鳳谷修士結怨。你是代表宗門去的,他們不會拿你怎么樣,兩軍交戰尚不斬來使,何況我們和落鳳谷無冤無仇,前些日子落鳳谷二當家陳仲文還親自來了山門。”
“你若完全了此任務,我自有賞賜,當然,你要不愿去,我也不勉強,另派人就是了。”
話是這么說,但現在孤身去落鳳谷還是有那么一點點危險性的,雖然可能性很低。畢竟散修聯盟剛剛才奪去了千原谷靈田,保不齊會喪心病狂,破罐破摔。
徐震沒有猶豫,身為宗門弟子,哪有說違抗掌教之命,有點危險就不執行的道理,只能應道:“既是掌教有命,弟子愿往。不知掌教派弟子去所為何事?”
“你此去主要兩件事,第一,是弄清奪走咱們靈田的究竟是哪家勢力,如果不是落鳳谷,那就搬出陳仲文曾經答應的條件,請他們從中斡旋,將靈田還給咱們。”
“第二,你代表我,告知他們本宗的態度,希望本宗和散修聯盟能夠以和為貴,保持井水不犯河水。”
徐震點頭道:“如果奪走千原谷靈田的就是落鳳谷呢?”
“那還有什么好說的,指責他們兩句就是了,但不要過火,把握好分寸,別惹怒他們,把自己置于危險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