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人走至近前,宋賢才回過神,暗自吞了下口水,也低著頭,掩飾自己的失態,但目光卻是忍不住悄悄去瞧她。
那蘇芷柔也是低著頭,正也拿眼悄悄看他去,兩人四目相對,蘇芷柔連忙轉過目光,面色霎時紅了一片。
兩人的神態自然瞞不過溫怡人的眼睛,從蘇芷柔一進門她就知曉其心里想法了,蓋因其專門挑了身黑色束腰裝,回山門這么久,其整日都是穿著一身寬大普通的青色袖袍,就連她也是第一次見其穿上這身。
穿給誰看的,不言自明。
“芷柔,這位宋道友向我求親,說要娶你。我已答應,將你許配給他。你意如何?”
“一切聽姑母吩咐。”蘇芷柔聲如細蚊。
“方才我已和宋賢說過,你們的婚事也不要大張旗鼓辦了,一切從簡。我選個黃道吉日,就本月二十五號。到時候宋賢來接人,我讓靈兒帶人送你過去。你們都沒意見吧!”
“晚輩遵命。”宋賢恨不得現在就將這美人兒娶回去,二十五號,足足還有十多日呢!
“那就這么定了,宋賢,你先去吧!”
“是。晚輩告辭。”
宋賢行了一禮,低頭時也偷望向一旁美人兒,蘇芷柔紅著臉,緊緊低著頭,雖然知曉宋賢在偷望自己,也不去看他了。
“晚輩還有一事,不知到時需要帶些什么東西?這迎親之物得那些準備?請前輩示下。”
“都說了一切從簡,繁文縟節全免了吧!你到時人來就行了。”
“是。”宋賢轉身而去,滿心歡喜的回到山下營寨,推開房門,只見陸元和張寧遠都在里間坐著。
兩人見他回來,立馬迎了上去,張寧遠擔心的問道:“掌教,你怎么去了這么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宋賢見兩人都是一副擔心憂慮之色,有些不好意思提起自己主動求親的事兒,畢竟出發前,他還信誓旦旦要想拒絕這門婚事。
再者作為掌教,代表宗門的臉面,只因貪圖美貌,就迎娶別人小妾,這不僅有損掌教威望,也容易遭人小覷。
他定了定心神,整理了一下表情,裝出一副愁苦模樣,徑直走到桌前坐下,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努力將自己欣喜之心掩藏,皺著眉沉聲道。
“事情不大好辦,落云宗不肯放人,溫怡人親自出面,要我迎娶蘇芷柔。聽她話語意思,如果不照辦的話,就以傷人罪一直扣著文遠師兄。”
兩人相對視了一眼,都沒想到局勢這么糟糕,溫怡人都出面了。
張寧遠眉頭皺的更緊了:“那怎么辦?”
“沒辦法,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宋賢嘆了口氣:“我已經答應了,本月二十五就迎娶蘇芷柔。”
“掌教。”陸元動容,吞了吞喉嚨,想說什么,又說不出口。
以宋賢的條件,就算要娶一個名門閨秀也不是難事。現在竟然被逼著去娶別人的小妾,受此屈辱,這都是為了宗門啊!
自從當了這個掌教,來到邊西城后,宋賢就一直忙著宗門發展,所有事務基本都是親力親為,這些他都看在眼里。
沒想到如今連終身大事也要為宗門奉獻了,掌教為這個宗門付出的實在太多了。
張寧遠更是忍不住憤憤的一拳砸在了桌上,咬牙切齒:“狗日的落云宗欺人太甚。”
兩人這幅模樣,倒把宋賢搞得越發不好意思,但戲已經開演,總不能半途而廢,只好裝模作樣的繼續皺著眉頭,一臉沉重。
“別說文遠師兄在他們手上,就算沒有文遠師兄這件事,溫怡人也不是我們能得罪起的。”
“玉香丹要不是因為她的關系,現在恐怕已經被玉淵宗奪去了,沒有她庇護,我們的玉香丹恐怕連邊下鎮都出不了。”
“結成這門姻親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能夠加強我們和溫怡人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