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賢只知曉每次見到這外公出現,一定是有要求,所以心下有些不耐煩:“什么事啊!外公。”
“你舅舅被人給欺負了,賢孫,賢孫媳婦,你們可要為他做主啊!”胡老爹大聲叫道,好似真受到了多大冤屈一般。
“舅舅?他不是管著宗門財物嗎?誰能欺負他?”
宋賢半信半疑,胡老爹兒子胡強總管著宗門凡俗的財物,宗門弟子的親屬家族上百人,所有吃喝拉撒,一切進賬出賬都歸他管。
原本宋賢并沒有給他安排職務,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出胡老爹和那舅舅都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因此只想讓這兩人安安分分的呆著,多給他們些金銀,讓他們過自己豐裕生活,并不想讓他們插手宗門事務。
可胡老爹卻鬼精鬼精,眼見宋賢不好忽悠,居然繞過了他,單獨找到了蘇芷柔,求她給個職務。
蘇芷柔哪知道那么多,知曉是宋賢外公,當然不好拒絕,便承諾讓其管理宗門弟子家屬,負責財政事宜。
她都說出去了,宋賢總不能收回,于是胡強便得到了這職位,這幾年利用職權之便欺上瞞下,各種貪污克扣,別人也不敢向宋賢匯報。
“不是你那大舅舅,是你那小舅舅,小寶讓人給欺負了。”胡老爹一副痛心疾首模樣:“賢孫,小寶你是知道的,自小乖巧,因是你舅舅,就有人嫉妒看不慣他。被人聯合起來欺負,賢孫,你可要為他做主啊!”
“外公,你別急,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別人怎么欺負他了?”
胡老爹正要說話,外面管家快步走來,稟報道:“稟掌教,劉云仙師求見,說有要是稟報。”
“去,去。沒看我正跟賢孫說話嗎?好沒眼力見的,插什么嘴。”胡老爹瞬間大怒,變了臉色,對這管著怒斥,仿佛他才是主人一般。
宋賢一看就知道不對勁,劉云是負責教導宗門未蛻凡孩童修行的弟子,胡小寶如今就在山門修煉,胡老爹剛說胡小寶被人欺負,劉云這個時候就來了,想必也是跟此事有關。
而胡老爹卻一副做賊心虛樣子,顯然不想兩人見面,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把劉師兄直接帶到這里來。”
“是。”管家應聲而去。
“哎呀!賢孫,那個劉云和欺負小寶的那人是一伙的,你可千萬不能信他的話啊!”胡老爹慌了,連忙開口。
宋賢見他目光閃爍,慌慌張張的摸樣,心里已有了底:“既然他也是為此事而來,外公為什么怕見他,你們兩個當面鑼對面鼓把事情說清楚不就得了。”
“我……我不是怕見他,賢孫啊!你不知道,這個人不是什么好東西,他肯定有讒言要害小寶。”
胡老爹心里真慌了,他老年得子,又是個身具靈根的,因此自小寵溺,看得比自己性命還重。
“行了,外公,你先坐吧!等人來了再說。”
胡老爹只得惴惴不安的坐下。
很快,一名三十歲左右五短身材男子自外而入,正是負責教導未蛻凡弟子修行的劉云,他目光掃過,見到端坐在那宛如天女一般的蘇芷柔,連忙低了下頭。
渾元宗內部男多女少,女修寥寥無己,蘇芷柔又是天生的尤物,一副媚骨,眉眼之間那股掩藏不住的春意,讓人一見便心馳蕩漾,尤其和宋賢在一起時,眼睛總是跟著他轉,目光柔的像水,仿佛要溢出來一般。
渾元宗不少男弟子都暗中覬覦,又因是掌教夫人,因此只可望而不可得,到了夜深人靜的晚上才在腦海中褻瀆幻象,若見了面,就都如同見了天女一般,想看又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