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賢面沉如水:“劉師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就是弟子剛才說的,兩名弟子斗毆,胡小寶那刀捅了林堅一刀。現林堅已被送到房間,弟子已給他包扎止了血。”當著胡老爹面,劉云只得謹慎的用詞。
“劉師兄,同門相殘可是大罪。本宗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發生過這種事。你將前因后果全部道來,不得有點隱瞞。”宋賢冷冷的說道,神色明顯有了不滿。
“是,稟掌教。事情的起因是胡小寶在未蛻凡弟子中稱王稱霸慣了,只因他和您的關系,所以無人敢惹,都避著他。這一次,他又纏上林堅,要其給他當馬騎,林堅忍無可忍,雙方發生爭斗。這次胡小寶吃了點虧,回去后拿了刀,趁林堅不備從背后捅了過去。”
劉云本來就不爽胡小寶,小小年紀橫行霸道,仗著和掌教關系,還未蛻凡,竟然連他也不大尊重,此時得宋賢之命,也不再有任何隱瞞,將實情托出。
“胡說,你胡說,明明是林堅欺負我們小寶,你為什么胡說八道。”胡老爹大喊大叫,甚至走到了劉云面前,一副要和他算賬模樣。
“外公。”宋賢一聲輕喝,面色冷峻:“休得胡鬧。”
胡老爹立刻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萎靡了下來,對宋賢他心里還是怕的。
“這么說,胡小寶不是第一次欺辱同門了,劉師兄,你負責宗門未蛻凡弟子修煉。他們有矛盾,有沖突,為什么不匯報,不處理。非得鬧到現在動刀子的地步。”
“都是弟子管教不力,愿受責罰。”
“傷害同門,應該怎么處置?”
劉云還沒回答,胡老爹刷的一下臉色慘白,結結巴巴道:“賢孫,賢孫,不是這么…”
他話沒說完,宋賢便冷冷打斷了他:“這里沒什么外孫,外公,只有掌教和弟子門人。”
“是,是,掌教。”胡老爹語無倫次:“掌教,我求你,不要處罰小寶,他知道錯了。”
見宋賢神色冷冷,不為所動,又如救命稻草的望向蘇芷柔,他知曉這個孫媳婦好說話,哀求道:“孫媳婦,小寶他還小,他不懂事。你替我勸勸,我給你跪下,我給你跪下。”
說罷就要下跪,蘇芷柔見此嚇了一跳,連忙起身,連連擺手:“外公,你別,你別。夫君,小孩子鬧事,又是第一次初犯,就別和他計較了。”
宋賢也有些沒辦法,總算領會了什么叫清官難斷家務事,總不能真讓胡老爹下跪求他。
“劉師兄,你是負責教導這些人的,你說吧!怎么處置?”
劉云見此,哪還不知道宋賢已有心大事化小:“弟子以為這些未蛻凡的孩童尚不是宗門正式弟子,用宗門規章進行懲處不太合理,兼之胡小寶又是初犯,且并未造成嚴重后果,應從輕處罰。訓斥一頓,關他一月禁閉即可。”
“不行,這處罰太輕。打他五十棍,狠狠地打。再關他半年。”
胡老爹又連忙喊道:“賢,阿,不,掌教。小寶那小身板哪扛得住五十棍,那還不把他打死了。求你赦免了吧!”
說罷又可憐兮兮的望向蘇芷柔。
“夫君,孩子太小,從輕處罰吧!五十棍太重了。以后再好好教導便是。”
“劉師兄,打他五十棍,一棍不能少,要是身體吃不住,那就記在賬上,等他身體好了再繼續打。”
宋賢說罷,不愿在聽胡老爹嘮叨,便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