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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燈火通明的天山大殿,鐘文遠自外而入,目光掠過端坐丁源,大步走了過去。
“鐘道友,好久不見,別來無恙。”丁源起身稽首,面色頗為凝肅。
“丁道友久等了,敝宗掌教有要事在身。丁道友若不介意,有什么事盡管和我說。”
鐘文遠見他這幅神色,已隱隱猜到他為何而來。
兩人分賓主落座,丁源道:“宋掌教既有要事在身,和鐘道友說也是一樣的,邊西城誰人不知,鐘道友乃是貴宗政務長老,負責具體事務。在下此來,是有一件事想要與貴宗核實。”
“丁道友請說。”
“在下聽聞貴宗想要將邊下鎮坊市遷徙到天山,可有此事,還請鐘道友念在貴我兩家情分上,以實告我。”
鐘文遠皺起眉頭:“此事丁道友是聽誰人說的?”
“誰說的不重要。在下只想知曉此事是否屬實?請鐘道友給在下一個答復,是或不是?”丁源目光緊盯著他。
“丁道友這是興師問罪來了啊?”鐘文遠也不客氣,冷冷的回道。
“不敢,在下只是想知道是否屬實?在下聽到此傳聞也很不解,貴我兩宗自落腳邊下鎮以來一直是同氣連枝,守望相助,關系最是要好。貴宗明知南淵谷坊士乃敝宗產業,怎會倚仗威勢,橫加搶奪,所以才前來問個明白。”
這一番話不卑不亢,把渾元宗架在了一個道德高點,如果渾元宗承認自己這么干,無疑是給自己貼上不仁不義標簽。
“既然道友一定要知曉個答案,那我就告訴道友。此事我根本就不知情,而且據我所知,敝宗完全沒有這樣的計劃,不知道友聽信了誰的傳言,但請勿要相信。”鐘文遠神色平靜的回答。
他當然不會承認,渾元宗要奪取坊市管理權,此事本來就還沒有敲定,現在如果承認,必然會與丁家結怨,定節外生枝。
“鐘道友這樣說,那我肯定相信道友的話。”
丁源面無表情,他也不能百分百肯定背后是渾元宗在搗鬼,畢竟他聽到的也只是一面之詞。
可能是傳聞有誤,也有可能遷徙天山,只是御獸宗主事江峰的一個想法而已。
鐘文遠的否認在他意料之中,就算真的是渾元宗搗鬼,他們大概也不會承認。
除非他們完好做好與丁家撕破臉皮的準備了,現在局勢還不到那個地步。
他此來只是為了探聽虛實,并將自家態度轉達。
“鐘道友知曉,坊市產業是敝府的一項最重要財政收入,失去了坊市,就等于斷了敝府的財政,俗話說,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不管對方是誰,如果要搶奪敝府產業,敝府都將全力以赴應對。”
“完全理解。我也想請貴府不要相信一面之詞,以免損傷了貴我兩派的情誼。”
“那我不打擾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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