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父母親族都在孤子峰附近居住,并沒有離開。他們現在都還不知道這個消息,我看秦風背叛宗門可能性不大。”鐘文遠自然明白宋賢之意。
“文遠師兄覺得,此事會是誰干的?”
“不好說。最有可能當然是丁家,能干這種損人不利己之事的,肯定是和咱們有仇怨的,又是在這個時候,丁家嫌疑自然最大。不過也不能排除是別有用心之人想要渾水摸魚,挑撥咱們和丁家關系。就像咱們挑撥天山派內部矛盾一樣。”
鐘文遠放音方落,只聽外間腳步聲傳來,府院管家攝手攝腳來到廳外,向他稟道:“掌教,林泉仙師來了,說有事求見。”
“請他進來。”
“是。”管家應聲而去。
沒多時,林泉自外而入,向他行了一禮,神色看上去有些凝重:“掌教,就在剛才,本宗有一名黃婉的女弟子割腕自殺。”
“割腕自殺?為什么?”
“據我了解,她乃是為情所困。我聽說她和胡小寶關系頗為親密,或許是為此之故。”林泉如今負責天山防衛事宜,宗門內有弟子身死,他當然要如實奏報。
宋賢面色霎時沉了下來,本來他就夠焦頭爛額了,又出現這種事,關鍵這人還是和他有舅甥關系的胡小寶。
“人死了嗎?”宋賢壓抑著怒火,聲音低沉。
“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畜生。”宋賢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拍案桌:“胡小寶在哪兒?把這畜生給我綁來。”
“掌教息怒。”鐘文遠皺著眉頭,望向了林泉:“林師弟,你剛才說此女是割腕自殺,她有留遺書嗎?”
“沒有。”
“那怎么確定有胡小寶有關,是因他而自殺?”
“黃婉在宗門有一好友,是她說的,胡小寶花言巧語騙了黃婉,本說要娶她,后面出爾反爾,又要與她一刀兩斷,劃清界限。黃婉因此傷心,一時想不通,故而自殺。另外也有弟子作證,黃婉昨日還曾找到胡小寶,那弟子說,黃婉離開的時候,神色傷心欲絕。”
“把他綁來,把這畜生綁來。”宋賢怒火中燒,拳頭猛地砸向案桌。
林泉應聲而去。
“掌教也不要太動怒了,發生這種事是誰也無法預料的。年輕人為情所困,很容易就走向極端。我相信這也不是胡小寶希望看到的,只能說是一場意外。”鐘文遠嘆息了一聲。
他之所以為胡小寶說好話,倒不是因為胡小寶和宋賢的關系,而是出于愛惜人才之心,畢竟胡小寶乃是宗門唯一單靈根弟子,而且還覺醒天賦神通。
這等資質,莫說是在渾元宗,哪怕就是乾清宗,也絕對是當做核心弟子培養。
對這種弟子,宗門資源理應向他傾斜,包括有一些特權也是應該的。
宋賢則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沒多久,胡小寶就被帶到了此間,當然了,并不是如宋賢所說,那樣被綁著來的。
胡小寶如今已是長身玉立,五官端正,劍眉星目,外貌十分帥氣,和胡老爹簡直沒一點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