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若是落到楊金璋手里,想都不用想,一定沒有好下場。
“說吧!我就是想知道你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
“晚輩是什么人,哪值得貴宗的筑基前輩處心積慮設計陷害。晚輩猜測,他們這么做,應該是沖著前輩您來的,晚輩不過是無意卷入到了這里面。”
宋賢說到了這停頓了一下,抬頭偷看了一下,再聊下去,可就涉及御獸宗內部事宜了,他要確定江峰的態度。
江峰面無表情:“說下去。”
“是。外界都在傳,您和楊前輩勢同水火,是您擠走了楊前輩,才得以上任這邊西城主事之位。”
“坊間又有傳聞,說楊前輩在貴宗人脈深厚,背后有貴宗大人物撐腰。”
“貴宗的內部情況我不了解,但我想,您能夠上任此位,背后也一定有人支持。就算關系不如楊金璋與他背后那位大人物親近,但也不會任由他們胡來,隨便就拿掉您這個位置。”
“您剛剛上任不久,各項事務都處理的井井有條,他們要想拿掉您,必須得有正當合理的借口。”
“顯然,這個莫寒前輩也是楊金璋前輩背后那位大人物手底下的親信心腹,所以他才出手對付晚輩。目的其實是為了助楊前輩重回邊西城任主事之位。”
“晚輩唯一能與您牽扯上重大關系的,就是天山那件事。他們想要把晚輩帶到西疆縣,就是想從晚輩口中撬出天山事情真相,并以此為借口,將您拉下這個位置。”
“您曾經也說過,天山派雖然不完全貴宗產業,但也是幫貴宗做事的,算是半個自己人,這一點貴宗高層都知曉。”
“您為了肅清楊前輩在天山派的影響力,一手主導天山派內亂,除掉天山派舊人,扶持晚輩入主天山。”
“如果楊金璋前輩等人拿到了這方面的證據,就有了攻訐您的理由,事情擺到貴宗高層面前,對您肯定有影響。”
“不知晚輩說的對不對?”
宋賢一口氣將心中所想娓娓道來,說罷便一直低著頭等待江峰的回復。
他之所以毫無保留的將內心思慮盡數告知,其實也是表明自己的一個態度。
即他是完完全全站在江峰這邊的,不用懷疑他會首鼠兩端。
殿內一時無聲,氣氛一時有些微妙。
“你果然是個明白人。”沉默了好幾息,江峰話音才傳來,仍然是那樣古井無波,平淡如水。
“請前輩放心,前輩對晚輩之恩重如泰山,即使到了貴宗山門,晚輩也當守口如瓶,絕不會辜負前輩栽培。”
“想讓你開口,辦法多的是,開不開口又豈是你能說了算的。所以我把你帶到這里來,這段時間你就老老實實呆在這兒。”
“是,晚輩遵命,多謝前輩。”
“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這里有我掌控局面,他們輕易不敢拿你怎么樣,不管怎么說,你也是一個宗派掌教,又是如今天山派的大當家。只是以后你得注意些,一是不要亂說話,二是小心中了人家的套。去吧!”
“晚輩告辭。”宋賢轉身離了此間。
“師傅,他們此次行動,會不會是宋仲平師叔祖的授意?”徐浩眼見他遠走,目光望著外間,神色有些憂慮。
莫寒不足為慮,但如果他代表的是宋仲平意愿,那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