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防被人伏擊暗算,他悄然一人從天山離開,又使用隱身符遁行了百余里地,才架起飛行法器往邊西城來。
當他自報身份后,很快就有一名御獸宗弟子領他入了里間,帶到一處廳室中,等候了好一會兒,見徐浩大步而入,他起身行了一禮。
“徐道友,冒昧叨擾了。”
“宋掌教別客氣,請坐吧!”
兩人寒暄后分賓主落座。徐浩微笑道:“宋道友最近聲名可是響亮的很啊!我聽說,你在此次筑基選拔比試期間,力挫邊西城各派高手,勇奪頭魁,連霍元師叔都對你贊不絕口。霍師叔臨走前,與家師宴飲間就談起了你。說你神通精妙,前途無量。”
“霍前輩謬贊了。實不相瞞,在下此次打擾,就是為此事而來。只因奪了此次筑基比試選拔的頭魁,不料惹出一樁禍事來,想請徐道友相助。”宋賢沒有和他彎彎繞,直接道明來意。
“哦?這是怎么說?”
宋賢微微嘆了口氣:“就是因為比試,在下得罪了孔家。其中一場較量,在下對陣孔家的孔祥淵,于比試期間將其擊敗。由于孔祥淵實力高強,術法精妙,在下手段用盡,堪堪險勝,將其一條臂膀給折了。”
“這引起孔家的不滿。孔家筑基修士孔貞清前輩當時就在一線峰觀戰,見孔祥淵落敗,遂來到比試場內,撂下狠話。”
“在下原本沒在意,只覺得是一時氣惱,孰料前些日,本宗弟子胡小寶就被孔家給抓了去,至今未放,不知生死。”
“這胡小寶非但本宗唯一的單靈根弟子,論輩分,是在下親舅。”
“孔家設計抓了他,說是他打傷了孔家子弟,要將他定罪。”
“在下想盡了辦法,奈何孔家勢大,就是不肯放人。在下迫于無奈,只好前往拜訪江前輩,望江前輩能從中調和。”
徐浩聽罷并沒有表態,只是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啊!”
“敢問徐道友,不知江前輩現在有無空閑,在下想親自向姜前輩匯報此事。”
“師傅近些日在閉關修煉,已吩咐不見客。宋道友請耐心等待一段時日,待師傅出關之后,我再將此事稟告。”
宋賢也不知他這話是真是假,但有求于人,只能低聲下氣懇求道:“既然江前輩不得空閑,在下有一事麻煩徐道友,望徐道友能夠相助。”
“宋道友請說吧!”
“敝宗現不知胡小寶生死,只是聽孔家說,人被他們羈押在囚室,也不知狀況如何。在下想親自去瞧瞧,又恐孔家對在下不利。徐道友若有空閑,能否陪在下走這一遭?有道友在,諒那孔家不敢作惡,道友若能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盡。”
“這個嘛!”徐浩面露難色:“師傅現在閉關,我也做不了主,你們和孔家的恩怨,我若猝然介入,要是引火上身,給師傅帶來麻煩就不好了。何況我哪有那么大面子,能夠護得了道友安全,在邊西城別人之所以重我,還不都是因為師傅之故。”
“這樣吧!還是等師傅出關,我再向他稟報。得到師傅允準后,我再同你一道前去。宋道友就先耐心等候幾日再說。”
宋賢見他推托,心中也不意外,他和徐浩雖然有那么一點交往,但實在談不上什么交情,頂破了天也就是個合作伙伴關系。
只因每年給其一筆分紅的靈石,所以其才熱情接待。
但這筆靈石本是當時攻取天山時說好的報酬,一碼歸一碼,其拿的這筆錢可不是給渾元宗當保護傘的,自然沒有義務替渾元宗解決麻煩。
這種私人恩怨,沒有好處,外人肯定是不愿摻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