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寬敞明亮的廳室內,林子祥大步自外而入,內里兩名男子兩忙起身行禮。
“林師兄。”
“林長老。”
“不必多禮,坐吧!”林子祥徑至主位落座,擺了擺手。
其中一男子手中一翻,拿出一個袋子:“林長老,感謝您的關照,這是我們的一點小小心意,望勿嫌棄。”
林子祥并沒有伸手去接那袋子,撇了兩人一眼:“赤炎礦最近新出的一批礦石,你們怎么處理的?”
“林師兄,您放心,都按以前的法子,處理干凈了。”
“別做的太過分了。前幾日,文遠師兄還找到我談起此事,似乎意有所指。”
兩人聽聞此言,面色都是微微一變,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男子有些忐忑道:“莫不是宗門發現了什么?”
“就算沒發現,至少也有所懷疑。你們都是我舉薦的,所以文遠師兄才沒有大張旗鼓的調查,但他既然提起此事,你們就要注意了。這段時間收收手,別被人抓了把柄,要是捅到掌教那里,我也不一定保得住你們。”
“是,我們知道該怎么做了。”
“連徐寧師弟都被那般嚴懲,你們若是落到掌教手里,什么下場,心里應該清楚。”
“林長老放心,真出了事兒,我們也是自己扛下,絕不會牽涉到您。我們早就做好了準備,要是有一天事發,頂多就是蹲監牢而已。”
林子祥面露不悅:“你們能牽涉到我什么?”
該男子立馬認錯:“是我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我們都是您提拔的,若出了事,會有損您的威望和顏面。”
另一男子緩和氣氛道:“若非林師兄提拔,我們哪有今日。只要林師兄在,我們便可安枕無憂,縱然是蹲監牢,有什么大不了的,遲早還會出來。”
“你們放心,就算進了監牢,有我在,也不會讓你們受苦。你們只要好好做自己的事就行了。”
“林師兄,年初就聽說宗門有意在邊下鎮開建賭坊,怎么現在沒了消息?王謙師弟一直想著這件事,若是宗門開設賭坊,他想調到那里去負責。”
“此事不過是當時掌教隨便提了一嘴,八字還沒一撇,就惦記上這位置,也太早了。宗門現在為胡小寶的事焦頭爛額,哪有心思搞什么賭坊。所以我讓你們最近都安分點,掌教因此事正惱火的緊,別撞到槍口上。”
幾人密議的同時,遠在邊西城岐元山的宋賢也如愿見到了江峰。
昏暗的屋室內,他被徐浩領著自外而入,內里江峰正在審閱一疊卷宗。
“晚輩拜見江前輩。”宋賢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江峰如鷹般銳利的目光掃了他一眼,語氣平淡而冷漠:“說吧!什么事?”
“敝宗弟子胡小寶目今被扣押在孔家,晚輩想求前輩出面與孔家之主孔德興談一下,請他們釋放胡小寶,無論什么要求,敝宗都盡量滿足。前輩若肯相助,敝宗上下感激不盡。”
宋賢直接道明來意和訴求,以江峰的修為和身份,能抽出時間見他已是很給面子了,如果還絮絮叨叨,必引起反感。
況且此事,徐浩此前肯定與他提過。
“我替你擺平此事,你拿什么謝我?”江峰也沒有任何廢話,言簡意賅提出了要求。
“前輩看上什么,只管取去便是。晚輩及敝宗能有今日,全靠前輩提攜,無論任何東西,前輩想要,晚輩自當拱手奉上。”
宋賢也不知提什么條件好,干脆便把主動權交給了江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