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隨即來到孔家大殿,孔德興已等候在殿外,見江峰到來,微笑迎了上去:“江道友貴客臨門,敝府蓬蓽生輝啊!”
“這么晚了,沒有打擾到孔道友休息吧!”
兩人客套了幾句,便一同入了大殿內。
“在下今日此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位是渾元宗掌教宋賢,此前他與貴府發生了一些摩擦,今日特領他來賠罪。”江峰在客位落座后,開門見山道明來意。
在他目光示意下,宋賢從他身后走出,向著孔德興恭敬的躬身行了一個大禮。
“敝宗弟子胡小寶不知天高地厚,沖撞了貴宗修士,晚輩在此賠罪,希望孔前輩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恕他這一回。晚輩及敝宗感激不盡。”
“宋小友不必如此,有話好好說。江道友,此事老朽還真不知詳情,到底怎么回事?”
“宋賢,你將這件事同孔道友說說吧!”
“是。”宋賢遂將胡小寶被抓的始末詳細陳述了一遍。
“有這回事嗎?”孔德興目光望向孔貞宣。
“是,前些日確實有一名胡小寶的修士被抓至府中,因他打傷咱們一名修士,所以將其羈押,正準備定罪。”
孔貞宣話音方落,江峰面無表情接話道:“渾元宗目今正為敝宗辦事,宋賢和我也有一點交情,他找到了我,言這胡小寶非但是其宗門弟子,還是他親舅。我想著冤家宜解不宜結,這才上門打擾。孔道友能否看我的薄面,將胡小寶釋放?”
“小可的勾當,竟勞煩江道友親至。”孔德興目光望向孔貞宣:“把人帶過來。”
孔貞宣應了一聲,隨即喚人去將胡小寶從囚室帶來。
不多時,兩名孔家修士架著一個身影來到室內,正是胡小寶。
此刻的他神情萎靡,披頭散發,全身上下都是傷痕,琵琶骨處有兩個血洞,一看就是被鎖鏈貫穿的傷口。
見他被虐打的這幅模樣,宋賢不禁怒火填胸,面上極力保持著平靜神色。
此時,胡小寶也抬起了頭,見到宋賢,他渾濁的目光一下明亮了起來,仿佛溺水的人看見了救命稻草。
“掌教,救我。”他的話音有氣無力,目光卻炙熱的像是太陽,滿眼都是乞求和期盼。
胡小寶平日雖有些渾,但畢竟是宗門弟子,而今遭此無妄之災,被人凌虐。
宋賢看在眼里,自是又痛心又震怒。
“既然江道友開口,這個人就由宋小友帶回去吧!若下次再犯,可別怪本府無情了。”孔德興目光瞥了眼宋賢,淡淡說道。
“多謝前輩。晚輩今后一定好好管教門下弟子。”宋賢忍著憤怒,超其行了一禮,手中翻出一個儲物袋,雙手遞了過去。
“這是對貴府那名受傷弟子的一點小小補償,感謝貴府的寬宏大量。”
孔德興看也不看一眼:“今日是看在江道友的情面,老朽豈是貪圖這點錢財。”
“那我就不打擾孔道友,先告辭了。”江峰站起了身。
“我送江道友。”
宋賢攙扶起胡小寶,離了大殿,被江峰靈力所化的遁光包裹著徑直離了孔府。
望著三人離去的身影,孔德興目光微微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