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你還真是有奇思妙想。”陶晉元對此并不以為意,在他看來,宋賢所說的簡單異想天開。
什么西疆縣、西蜀郡最大賭市,根本是天方夜譚,天山位置雖然重要,但地處荒僻,人煙稀少,哪有什么人會專程跑那里賭坊去玩,再說,邊西城各家勢力也都有自己賭坊。
像御獸宗、孔家都各自在不同地方開設了賭坊,經營的好好地,又豈會將賭坊搬遷至天山去。
宋賢知曉此事不太容易,至少不可能憑幾句話就讓別人相信,他可以在荒無人煙的天山建起西疆縣最大的賭城。
陶晉元的反應在他意料之中,如果人人都能看到這個情景,那也就沒他什么事了。
“晚輩希望貴宗能在天山新設一間賭坊,賭城的建設和管理由敝宗全權負責,貴宗只需派遣人手負責賭坊運作就行了。”
“這事兒以后再說吧!”陶晉元對此根本沒什么興趣,隨口敷衍。
話音方落,外間一名弟子自外而入,向陶晉元躬身行禮:“掌教,宴席已經準備好了。”
“都是自家人,既然來了,一起吃頓便飯吧!”陶晉元起身說道。
“晚輩恭敬不如從命。”宋賢自無不可。
一行人離了大殿,來到客院,屋室內已準備了珍饈玉食,幾人落座后,便開始閑聊起家常,仿佛真如一家人般。
宴飲過后,陶晉元又留他在此歇息。
………
深夜,月輪高掛,昏暗屋室內,夫妻兩人相擁而眠。
“夫君抱緊些。”蘇芷柔伏在宋賢懷里,不斷扭著身子,嬌聲嬌氣的道。
她今日明顯特別高興,蓋因這次回落云宗,受到前所未有的重視和尊敬。
她在宗門這么多年,都從未與陶晉元一道同席宴飲,今天不僅陶晉元親自作陪,而且溫怡人還席間還不時向她噓寒問暖,表現出一個長輩對晚輩的關切,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
她自然清楚,這都是因為宋賢突破筑基之故,所以陶晉元和溫怡人才一改常態,可心里還是不由得高興。
“不就是請你吃了頓飯嗎?瞧你高興的,好像沒吃過飯似的。”宋賢心中也是非常滿足,并非陶晉元的禮遇,而是因為這份禮遇讓懷中人兒感到開心,這比落云宗的重視更有意義。
“以前從沒有過,是夫君掙來的面子。”
“老實點,不許使美人計。”
“就不,就要榨干夫君。”蘇芷柔唇瓣貼了上去。
………
烏云蔽日,天色昏暗,狂風呼嘯。
山門之外,鐘文遠領著烏泱泱一群弟子正翹首以盼著,眾人交頭接耳的議論紛紛,各人神色不一,大多都掛著喜色。
因張寧遠和余廉已先一步回歸天山,是以眾人皆知曉了宋賢突破筑基一事。
得知宋賢將于今日回來,鐘文遠于是組織了大量弟子迎候。
從辰時開始,眾人就已集結等候在此。
“來了,來了。”
“是掌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