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是以之前天山派管理模式,由宗門弟子負責開采。
這個田啟,他也有印象,其是從青云宗投奔過來的弟子之一。
赤炎礦原本是有天山派修士負責,后來經過一系列調整,在鐘文遠推薦之下,把田啟調到了這個地方任主管。
就陸元調查掌握的情況而言,赤炎礦少說有約莫三分之一的產量被瞞報了下來,這可是一筆不小數目。
但這不是關鍵,更重要的問題是,這個田啟的貪墨行為是他個人意愿,還是背后有人指使,亦或背后之人與他狼狽為奸。
田啟是鐘文遠推薦的,且赤炎礦內部有人反應過這個情況,但并沒有得到重視,而宋賢卻從來就沒有聽到過這方面匯報。
以此推論,鐘文遠這個政務長老似乎難逃干系。
從情感方面來說,宋賢絕對相信鐘文遠不會這么干,可望著手中鐵證一般的線索,他也不是那么的肯定,畢竟人都是會變得,就像徐寧。
在此之前,他也從未想過徐寧會與程潛勾結,沆瀣一氣,貪墨公款。
若是鐘文遠真的卷入其中,自己又該怎么辦,難道將他像徐寧一樣判罰,這可是宗門的長老啊!
燈火通明的廳室內陷入了沉默,宋賢默然不語,陸元也沒有開口。
他此來匯報這件事,也是下了很大決心,經過了好一番深思熟慮的。
他知曉此事極有可能牽涉到鐘文遠,但查到確鑿證據之后,還是決定將事情直接稟報宋賢,由其定奪。
“此事文遠師兄知曉嗎?”沉默了好一會兒,宋賢終于開口。
“周強反應過這個問題,當時就是鐘師兄處理的。所以我沒有告知他,直接來找了掌教。”陸元沉聲答道,言外之意不用多說。
“這個周強現在何處?”
卷宗有很大一部分是周強提供的線索,其中也有他的證詞。
“就在我府邸中,掌教是否要見他?”
“把他帶來吧!”
“是。”陸元應聲而去。
不多時,一名年輕男子便被帶到了這里,宋賢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其身形并不魁梧高大,但背脊卻挺得很直,如一顆青松。
“弟子周強拜見掌教。”男子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你是哪里人?”宋賢并沒有開門見山的詢問赤炎礦的事務,反而莫名其妙問了一句其出身,現整個宗門加入天山派修士共有三百余人,他自然不清楚每位弟子的底線,只知曉一些重要崗位弟子的名姓。
“弟子是邊下鎮人,家住柳塘寨,道歷三甲一六九年被選入宗門,于一七五年蛻凡。”周強低著腦袋應聲答道,話語鏘鏗有力,豪不露怯。
“好。”宋賢點了點頭:“別站著了,坐吧!”
“弟子不敢。”
“沒關系,不用拘束,讓你坐就坐吧!”
“弟子遵命。”周強這才依言入座。
“這份卷宗是陸師兄剛剛交給我的,上面有你的證詞,還有你提供的消息,你看看,有沒有誤差。”宋賢將手中卷宗遞給了他。
周強連忙起身雙手接過,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觀看了一遍:“稟掌教,這里面有關弟子的部分,確實是弟子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