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護衛營、渾元營、天山營也是亦是如此。
天山營林泉本就負責山門護衛,手下管理著一票弟子。
護衛營更不用說了,鐘文遠本在宗門就勢大,下面很多宗門弟子是擁護他的。
天山營的多爾夫亦是天山派中穆赫草原修士首領,把他們拉入天山營即可。
唯一變動比較大的是內務殿和督查殿。
這是原本屬于鐘文遠管轄的事務,現在被獨立出來了,分為兩個單獨的政殿,并由齊小白和黃賀擔任此職務,這兩人之前都沒負責過這些事務,不過兩人本是核心成員,都有一些追隨者。
齊小白在宗門散修中人緣很好,又長期管著煉丹殿,是宗門散修中有威望地位的人。
黃賀則是天山派秦國修士首領。兩人本有一定分量,擔任此職自然不成問題。
議事進行了許久,大部分時間都是宋賢在說,偶爾也有人插兩句話,順著提幾個具體事務方面的問題,沒人敢直接提出反對異議。
林子祥臉色難看的坐在那里,一言不語。直至宋賢宣布議事結束,眾人才紛紛起身而去。
………
入夜,月色明亮,星光漫天,燈火通明的屋室內。
林子祥端坐案桌之后,一杯一杯的飲著靈酒。
“林師弟,你也別太往心里去,掌教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趁此機會,將天山派合并入本宗,對宗門發展肯定是有益的。”鐘文遠與他相對而坐,陪著他飲酒,勸慰道。
林子祥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我不是因此氣悶,今日的事,鐘師兄都看到了。掌教現在突破筑基境,是高高在上的筑基修士,已經不需要我們了,這么大的事,不和我們商量一下就決定也就罷了。”
“那些安排明顯是沖著咱們來的,我不過說了一句從長計議,他就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給我難堪。”
“自從成了進駐天山,成了天山派大當家后,他就越發剛愎自用,一些事不聽我們意見也就罷了,現在我就連說一句話都得看他臉色,我真沒想到他會被變成這樣,讓人難以置信。”
“如此下去,咱們在宗門是越發站不住腳了。”
“鐘師兄,我勸你對宗門那些事務也少操心,多把心思放在修行上,提升自身修行,突破筑基才是關鍵。”
鐘文遠深深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我看還是因為田啟的事觸怒了掌教,掌教雖然明面上沒有說,但心里肯定覺得咱們和田啟是一伙,所以才不跟我們商議,就直接做此決定。林師弟,咱們以后用人也得注意點,此事也是我們識人不明,今后得稍微管著點下面的弟子了。”
林子祥手中動作一頓,隨即輕哼了一聲:“說到底,就是因為他突破筑基境,有些不可一世了。要是當年我突破筑基境,他會這樣對我嗎?”
“無論是在哪里,修行都是立身之本,不管宗門內,還是宗門外都是一樣,修為低就站不住腳,別人就不尊重你,甭說對宗門有多大功勞,多老資格,都不頂用,現在我是深深體會到這一點了。”
鐘文遠勸道:“也不能這么說,掌教雖然對我們可能有點意見,但還是重視我們。咱們現在仍是宗門長老,你管刑罰,我管人事,并且是宗門內閣首次席,說明掌教是信任我們的。”
“算了,不說這些事了。”林子祥搖了搖頭,端起酒杯又飲了一口。
宗門改制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天山上下,立刻引起熱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