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失敗了。”張寧遠嘆了口氣。
鐘文遠這一倒,后山半空中凝聚的靈氣漩渦猛然崩散。
………
當幾人來到鐘文遠身邊時,只見他小腹間肚臍眼處,鮮血狂涌而出,仿佛被針扎穿了一般。
幾人見此,相顧駭然。
宋賢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最后嘆了口氣。
“鐘師兄。”林子祥一聲悲痛呼喊,手中翻出一顆丹藥,掰開嘴給他服了下去。
張寧遠亦面現悲憫之色。
……
入夜,星光如雨,明月如磨。
昏暗的屋室內,鐘文遠緩緩睜開雙目。
“鐘長老,您醒了。”一名弟子見他醒來,連忙湊至跟前。
鐘文遠想要起身,身上卻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鐘長老,您別著急,現在需得靜養。”
鐘文遠這是才想起自己筑基昏迷,本能的想要調動靈力,觀察自己傷勢情況,可剛按法門運轉靈力,整個人仿佛都撕裂一般,徹底的痛感讓他眼前一黑,就要再度暈過去。
那弟子見他痛苦到五官扭曲,連忙勸道:“鐘長老,您現在需得好好養傷,不能調動靈力。”
劇烈的痛感讓鐘文遠額頭上布滿汗珠,好一會兒,那痛感才漸漸消退,他大口喘著氣:“我的傷勢到底如何?”
那弟子低頭沒有言語。
“你直言無妨,我早就有所心理準備。”鐘文遠伸出手,似乎想要將那弟子拉到近前。
“回鐘長老,您此次筑基不幸傷及靈海穴,性命雖然無礙,但今后恐怕不能再沖擊筑基境了。”
聽聞此言,鐘文遠眼神驟縮,目光直直盯著頭頂,抬起的手臂也無力的垂了下去。
………
次日一早,得到消息的宋賢立馬來到鐘文遠府宅鐘探望。
見到其躺在床上神色憔悴,目光呆滯的摸樣,他心中也十分不是滋味,多少有點自責。
若不是比試之前,他與鐘文遠那一番交談,以其謹慎性子,未必會這么快的就下定決定沖擊筑基境。
如今靈海穴受創,大道根基已廢,這對任何一個修行之人來說都是難以接受的,這無疑是在某種程度上給他判了死刑。
頭一次,鐘文遠沒有向他行禮,見他入內,其只是目光朝這邊望了一眼。
“鐘師兄,事已至此,你也別多想了,這段時間好好養傷就是。”宋賢坐到了他跟前,輕聲勸慰。
鐘文遠沒有回話,只是神色黯然的點了點頭。
“宗門事務今后還是得靠你,你先養好身體,其余的什么都不用操心。有任何需求,盡管提出便是……”
宋賢勸慰著,鐘文遠有時應一聲,有時點點頭。
見他這幅摸樣,宋賢心中憐憫,說了好一會兒安慰的話語,命令弟子好好照顧后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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