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朗星稀,落云宗,燈火通明的屋室內,陶晉元正與金元星商議著要務,外間敲門聲響起,房門推開后,一名弟子走了進來。
“稟掌教,江峰前來拜訪,說要見掌教。”
“知道了。”陶晉元擺了擺手,那弟子立馬退了出去。
“江峰這個時候來,恐怕是為了咱們占領孔家資源轄地一事。”金元星沉吟道:“掌教還是不要見他,我去應付就行。”
“不必,他還以為是以前嗎?難道妄想讓我們把那些資源轄地吐出來?他要真敢提出,那是自取其辱,就怪不得我不給他面子了。”
“就算不提此事,他若讓我們把孔家修士交出去,我們也不好辦。”
“今時不同往日了,他若還是以邊西城老大自居,那我得讓他清醒清醒。金師兄,你去把他帶來,我親自見他,看他有何話說。”
……
寬敞明亮的議事殿內,金元星領著江峰入了里間,內里陶晉元已經在主位端坐。
以往江峰若登門,都是陶晉元親自迎接,而今只是派金元星相迎,這本身就是一種態度的表現。
“陶掌教,打擾了。”
“江道友不必客氣,請座。不知道友此來所為何事?”
兩人面無表情的打了招呼,江峰在一旁落座:“我是特來恭喜陶掌教的,落云宗這次可是賺了個盆滿缽滿,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孔家所有資源轄地,從此在邊西城一家獨大,可喜可賀。不過貴宗趁著我等攻打珞珈山之際攻取孔家轄地,難免有趁火打劫之嫌,恐怕為人所笑。”
“孔家叛逆,在下只是相助貴宗除去此患,略盡綿薄之力而已。”
“這么說,那我還要多謝陶道友了。”
“謝就不必了,這都是本宗理所應當的本分之事。”
兩人言辭針鋒相對,都是面無表情,冷言冷語,毫不客氣。
江峰此來本是為警告落云宗,自不會放低姿態,何況以他的身份,也沒必要軟言善語,若是委曲求全,不僅弱了御獸宗聲名,反而暴露底牌,讓陶晉元看輕。
而陶晉元同樣如此,他一直是個自視甚高,有點傲骨的人,早就受夠江峰一直以來高高在上,高人一等。
以前御獸宗強盛時,他只能忍著,如今御獸宗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他當然不愿再慣著了。
“聽說落云宗不僅接手了孔家資源,連同好多孔家修士都已投奔你們門下,孔家叛逆本宗,你們卻收留他們的人,陶掌教是不是得給本宗一個交代。”
“做決定的是孔貞清、孔貞宣這些人,和那些煉氣弟子有什么關系?何況那些煉氣弟子加入本宗,就是本宗修士了,和孔家再無瓜葛。既然已不是孔家修士,江道友為何還要糾著不放。”
“如此說,貴宗是一定要庇護那些孔家修士了。”
“在下已經說了,他們現在是本宗弟子,不是孔家修士。”
“落云宗收留這些孔家修士,莫不是想為以后奪取珞珈山提供名正言順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