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不易應了一聲,知曉兩人要談正事了,于是起身而去。
金姓老者也揮了揮手,吩咐佇立一旁的弟子帶他去歇息。
待殿內其他人走后,沉重的石門合上,寬敞明亮的大殿頓時變得昏暗,羅子泉手中一翻,拿出一塊玉簡:“這是齊師兄要我轉交的。”
老者接過玉簡,神識進入其內,面色漸漸變得凝重。
沉默了一會兒,他突然伸出手指,悄摸摸的指了指上方,聲音不自覺低了幾分:“在下聽聞姜前輩已失蹤,不知此事確否?”
羅子泉目光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回道:“金道友此話又是從何處聽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這么大的事,哪能做到密不透風。此刻該知道的,恐怕都已經知道了吧!齊云宣道友原是齊前輩跟前的人,本宗都聽說了的事兒,他想必早就知曉了吧!”
羅子泉沉默不語,沒有應答。
老者神秘一笑:“姜前輩失蹤應該不是一兩年的事了,乾清宗一直隱而不發,又沒有新的繼任者,這其中想必有極大隱秘。”
“金道友難道覺得以在下的身份會知曉內情?”
“不管怎么說,道友也是乾清宗出來的,知道的總比我們多一點,不知能否透漏一二?”
“第一,在下并不知曉什么內情。第二,這和咱們要談的事沒有任何關系。”
“此言差矣!怎么會沒有關系,俗話說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乾清宗的穩定可是關乎秦國安危,這姜前輩失蹤,新的繼任者卻遲遲沒有消息,可不就讓人浮想聯翩嗎?西疆縣慕容家原本安分守己,貴宗到來之后,卻敢于賭上身家性命與御獸宗作對,想來齊道友或者齊前輩給過他們什么承諾吧!貴宗若是誠心想要本宗合作,還請不吝賜教。”
“金道友真的想知道?”
“愿聞其詳。”
………
“掌教。”寬敞明亮的客廳室,身姿挺拔的胡小寶大步而入,朝著宋賢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禮。
“好,好。”宋賢滿臉欣慰的笑容,連道了兩聲好,此時的胡小寶已成功筑基,成為了宗門第四位筑基修士,他是以邊西城選拔比試頭名資格前往的御獸宗山門進行筑基。
“恭喜掌教,本宗再添一名筑基修士,可喜可賀。以胡師弟靈根資質和天賦,此番又突破筑基,將來前途更是不可限量。”跟在胡小寶身后的余廉一臉諂媚:“假以時日,本宗遲早會超過落云宗,成為這邊西城第一大派。”
“誒!這話可不要隨便去說,尤其到了外間,更不能說。”
宋賢立馬神色凝重的告誡,自從趕走孔家后,宗門與落云宗之間關系就變得微妙起來,現在就連落云宗的宴請他都不會參加,就是為了防止落云宗對他暗施毒手。
雖然雙方間并沒有什么具體矛盾,但防人之心不可無,落云宗立場不定,這就是最大的危險。
這個時候如果宗門弟子大肆宣揚渾元宗取代落云宗之類的話語,會使得落云宗更加警惕渾元宗,從而惡化雙方本就微妙的關系。
“弟子明白。”余廉也收起了笑容,他善于察言觀色,會阿諛奉承,見宋賢神色鄭重,立馬正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