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朗星稀。
落云宗,昏暗的屋室內,金元星大步而入,向端坐的陶晉元行了一禮:“掌教,風行宗動手了,大批修士正從安遠城出發,向虎門城方向而去,風行宗已對外向明月宗宣戰。”
陶晉元目中精光一閃:“這么快?”
“據說莊不易親自率隊,看來是決心想要一口吞掉虎門城,咱們在虎門城也有不少資源轄地,如果無動于衷坐山觀虎斗,那這些地盤勢必會被風行宗順勢吞下。”
陶晉元目光微微閃爍,沉吟了一會兒:“立刻召集宗門眾師弟,大殿議事。”
“好。”金元星正要起身而去,一名弟子來到室外,恭敬行禮道:“稟掌教,御獸宗弟子求見,說是奉了龐統之令,有要事拜見掌教。”
兩人相對視了一眼,金元星道:“御獸宗此派人來,必也是為了明月宗之事。”
“先看看他怎么說,把人召來。”
“是。”那弟子應聲而去。
不多時,一名身形清瘦的御獸宗弟子自外而入,稽首行了一禮:“見過陶前輩,晚輩奉龐師叔之令請您前往本部,有要事商議。”
說罷便翻出一塊玉簡遞給了他。
陶晉元接過玉簡,神識入內一探,隨即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我知曉了,你先去吧!”
“晚輩告退。”那御獸宗弟子轉身而去。
“金師兄,待會兒你去趟岐元山,聽聽龐統怎么說,看看御獸宗態度。”
“風行宗已與云宣宗結盟,御獸宗不可能坐視風行宗吞并明月宗,其必會召集征召各宗派修士相助,咱們跟還是不跟?”
“等你回來再議吧!”
……
岐元山,寬敞明亮的廳室內,宋賢端坐內里,不多時,就見龐統自外而入,他起身稽首行了一禮:“龐主事,不知召我來有何吩咐?”
“你這些天都到哪去了?”龐統眼神冷冽,話語更是毫不客氣,一副質問口吻,神色仿佛在審問犯人一般。
見其這幅摸樣,宋賢心中自是不快,他處處以禮相待,可龐統卻視他為無物般,居然將他當下屬般質問。
我去了哪里關你屁事。宋賢直想如此回應,然他畢竟心思深沉,還是忍了下去。
他也知曉龐統為何急召他來,無非是為風行宗已起兵攻打虎門城明月宗之事,他剛從墨星海那小島回到珞珈山,就聽人稟報了此事,而這幾日間,龐統已三次派人召他,故他一回珞珈山,還未歇息片刻就趕來了此間。
“在下有事外出了一趟,龐道友有事請說。”宋賢雖沒有直接回懟,但也收起了好臉色,沒等他請坐便自顧自坐了下去,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龐主事也改口成了龐道友。
龐統自是察覺到他的變化,冷哼了一聲,走到主位坐下,居高臨下望著他:“有事外出?宋道友怕不是一直躲著我。”
顯然,其并不相信宋賢之話,覺得這只是他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