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寧遠和黃燁。
黃燁面色是一臉凝肅,朝他微微點了點頭。
而張寧遠除了凝肅,更顯陰沉,仿佛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見他到來,也沒有和他打招呼。
屋室內的氣氛很是微妙,似乎有一種隱隱的火藥味。
陸元從未見過這般神色的張寧遠,因此立馬知曉出了大事。
“黃師弟,你怎么來了?”陸元望向黃燁。
“出大事了,落云宗派人伏殺掌教,將要對我們下手。”黃燁言簡意賅,語出驚人,一句話直接讓陸元目瞪開口,心中更是宛如掀起驚濤駭浪。
“什…什么,到底怎么回事?掌教現在怎么樣?”陸元驚駭之下,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掌教暫時沒事,已識破了他們的陰謀。”黃燁手中一翻,拿出一塊玉簡,遞給了他。
陸元接過玉簡,神識入內,神色漸漸變化,好一會兒,才從其中退出,面色變得復雜,喃喃自語:“掌教要我們放棄邊西城悄悄撤出這里?”
他終于明白為何張寧遠面色如此陰沉了,張寧遠長期負責宗門外務事務,為了天山賭坊和坊市,其可謂費勁了心力,一年至少有半年都在外奔波。
可以說,其是看著天山坊市一點點發展壯大的,天山坊市的每一筆交易其都參與,付出的心血比誰都多。
好不容易賭坊和坊市有了如今規模和成就,卻要把這些拱手送人,其自然不樂意。
“不行,我要去珞珈山見掌教。”張寧遠語氣堅定。
黃燁搖了搖頭:“沒時間了,落云宗可能隨時會發起攻擊,掌教要求你們立刻照做,將宗門財物和弟子分批送走。”
“我必須見掌教。”張寧遠如獅子怒吼,壓抑的情緒爆發,霍然站起了身。
顯然,兩人之前已經有過一次爭吵。
黃燁無奈的搖了搖頭,望向陸元,意思明顯不過,讓他勸一勸張寧遠。
“張師弟,你別著急,現在急也沒用,咱們先商議商議再定計。”
張寧遠深呼了一口氣,強忍怒火,壓低聲音:“陸師兄,你也贊同放棄邊西城嗎?咱們辛辛苦苦經營這么多年才有如今的產業,就這樣送給落云宗?”
“張師兄,你要明白,掌教派我來,不是和你商議的,這是命令。”
“別跟我來一套。”張寧遠一揮長袖,對黃燁他就沒有那么客氣了,目光緊緊盯著他,仿佛盯著仇人,手指著他:“我們在邊下鎮打拼的時候,你在哪里?現在的宗門是我們一點點拼來的,不是你。你沒有資格說話。”
黃燁被他如此怒斥,心頭也有些火氣,但畢竟性子冷靜,知曉此時與他爭吵無益,便轉過了頭,不理會他。
“張師弟,冷靜一點。”陸元眉頭緊皺:“掌教要我們這么做,肯定有他的考慮。現在這種危急時刻,你若不管不顧跑去珞珈山,耽誤了時間和事情,導致天山落到落云宗手里,對得起掌教的信任嗎?”
張寧遠怒氣未消,冷冷道:“天山的事情交給陸師兄全權處理,要走你們走,我找掌教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