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跟隨著江峰入了陣內,行不多時,就見到里間眾修士戰成一團,各色光芒閃耀。
原是駐守大陣內的敵軍修士又出來襲擾,眾人原本正對抗這陣法禁制,這些駐守修士一殺出來,立馬就將眾人搞得大亂。
眼看著江峰率援軍到來,那些襲擾的敵軍修士紛紛撇下對手,逃回了防衛光幕之內,只留下了一地的尸體。
“掌教,張寧遠師兄不行了。”宋賢剛到達眾人交戰之所,就聽得江子辰大喊。
他轉頭一看,但見左側一群渾元宗弟子圍著張寧遠,其口中鮮血不斷,胸膛前一個偌大的血洞,十分醒目。
宋賢心下一凜,身形一閃,來到張寧遠跟前,此刻的他目光渾濁,氣若游絲,鼻息中只有微弱的出氣,沒有進氣。
“寧遠師兄,你怎么樣?堅持住。”宋賢手中一翻,拿出一顆丹藥就要給他喂下。
模模糊糊中聽見熟悉的呼喚聲,張寧遠渾濁的目光霎時明亮起來,昏迷的意識好似蘇醒,也不知哪里來的氣力,他竟伸手一把握住了宋賢將丹藥送入他口中的手掌。
灼灼的雙目中似乎有火在燃燒。
他握的十分用力,好像一把鐵鉗,似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回…回…天山。”
“回…天山。”
“回天山。”
“回天山。”
……
張寧遠口中不斷涌出鮮血,聲音越來越微弱,緊緊握著宋賢的手也慢慢放松,但他口中卻不斷念叨著回天山三個字,直到含糊不清,直到腦袋垂下。
“寧遠師兄。”宋賢悲從心起,雙目微紅。
盡管多年來他早已見慣了生死,內心也逐漸變得麻木,但眼看張寧遠就這么死在面前,他心下還是大受震動,難掩悲痛之色。
一直以來,張寧遠都是他最為信任的左膀右臂,為宗門的發展,張寧遠也是任勞任怨,可謂鞠躬盡瘁。
天山能有今日發展,離不開他的奔波,他幾乎對天山傾注了自己所有的心血,一年時間至少有半年都在外奔波,為了天山賭坊和坊市發展勞累,甚至耽誤自己的修行。
因此宋賢也能夠理解,在撤離了天山之后,他屢屢和自己唱反調的行徑。
他把天山看做自己的心血結晶,放棄天山,對他而言,就像是要父母放棄孩子一般。
張寧遠在青云宗時,只是個看守修煉室的弟子,他不像鐘文遠,不像林子祥,這二人在青云宗就是位高權重的核心人物,而他在青云宗只是個微不足道不受待見的小人物。
可在渾元宗,他卻是核心層最重要的人之一,他在渾元宗找到了自己的價值。
因此在內心深處,他把渾元宗當做家園,把通過他努力一點點壯大的天山當做自己心血結晶的孩子。
他想回歸天山不是想享受天山的資源,而是想奪回自己半生拼命努力的事業,想守住自己的價值。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