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與柳清月之間矛盾已經到了不可緩和你死我亡的地步。
玄元宗會對云宣宗下多重的手,取決于齊霄風和柳清月矛盾有多大,以及齊云宣在齊霄風那里的地位。
無論如何,可以肯定的是,玄元宗不會再允許云宣宗肆無忌憚的搞亂西疆縣了。
………
烏云蔽月,狂風呼嘯。
黑壓壓的云層籠罩著天空,仿佛要沉墜下來一般,庭院的竹林被狂風吹得七倒八歪,竹林嘩啦啦的作響,就像是悲鳴一般。
一場大暴雨很快就要來臨。
齊云宣負手佇立窗前,狂風吹動著他的衣襟獵獵作響。
他的神色凝肅,目光虛望著遠方,眼神十分深邃,仿佛在透過竹葉看自己的未來。
“我去玄元宗山門拜會了三次,都沒見到殷寧玄,顯然,他不想見我們。”云宣宗長老,同是乾清宗出身的羅子泉面色陰沉的仿佛要滴下水來,聲音有些嘶啞。
齊云宣沒有答話,仍然背對著他,一滴雨落在了肩頭。
“我們還要留在西疆縣嗎?似乎已經沒有意義了。或者說,一開始,我們所做的一切本身就是沒意義的。”羅子泉抬頭看向齊云宣。
“再等等吧!”齊云宣終于開口,聲音竟有說不出的疲憊之感,眼神也變得迷茫。
轟隆隆,天空劃過閃電,巨大的雷聲響起,雨點越來越多,轉眼化作了傾盆大雨。
“稟掌教,玄元宗魏無崖登門拜訪,要見掌教。”一名弟子來到屋外,躬身行禮道。
“知道了。”齊云宣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
“魏道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燈火通明的大殿內,齊云宣大步昂首自外而入,眼神堅毅而自信,如往常一般。
“齊道友不肯移駕,那在下只好登門拜訪了。”魏無崖笑呵呵的起身回禮。
“現是多事之秋,還請魏道友見諒。”齊云宣至主位落座。
他是乾清宗出來的弟子,又有大靠山,自不像西疆縣本土宗派那般,對魏無崖那般看重。
在他眼里,魏無崖不過玄元宗一個看門的,根本決定不了任何事情。
他若有事,也是去找主人商量,用不著和看門的多交涉。
自來西疆縣,他只去乾風山拜會過一次,就是剛落腳此間,拿下這塊地盤時,那還是殷寧玄囑咐,讓他有事去找魏無崖,他才受邀前往。
“齊道友莫不是懷疑在下會和御獸宗聯手設計坑害道友?”魏無崖仍是一副笑呵呵模樣,自顧自坐下,以玩笑口吻道。
齊云宣面無表情,沒有跟他閑話的雅趣:“魏道友今日此來,不是為說笑的吧!”
魏無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隨即把茶杯一倒,把內里茶水灑在大殿上,嘖了嘖嘴:“這個茶水不好。”
說罷不急不緩的放下茶杯:“我是代表宗門來的。西疆縣亂了這么多年,不應該再繼續這樣亂下去。本宗要求你們立刻停戰,把所有人員撤回山門。”
齊云宣目光微微瞇起:“撤回山門,這是貴宗掌教之意?還是貴宗其他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