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賢接過兩人手中儲物袋,并未查看,直接收入了袖袍中:“兩位這么晚到來,想來是有重要的事,有什么話就請說吧!”
兩人相對視了一眼,丁文祥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一個大禮:“實不相瞞,宋前輩,今日冒昧打擾,是為了敝府存亡之事。有傳聞,言御獸宗卷土重來,將要剿滅一部分宗派,您知曉,敝府和落云宗向來是沒什么瓜葛。”
“此前之所以加入落云宗主導的邊西城防衛聯盟,只是被逼無奈。”
“還望您看在之前交情上,能為敝府向御獸宗說幾句好話。今后貴宗但有所命,敝府刀山火海,不敢有辭。”
宋賢并未表態,而是看向了劉永。
見他目光望來,劉永連忙俯身行禮:“宋前輩若能幫助敝宗渡過這一劫,今后敝宗定當為貴宗執鞭墜鐙,馬首是瞻。”
“你們這消息是聽誰說的?”宋賢不急不緩問道。
沒有絲毫猶豫,丁文祥立刻將玉淵宗賣了出來:“是玉淵宗的王軒掌教告知我們的,前些日,玉淵宗掌教邀請我們以及千風宗、華宣宗議事。”
“他說是從御獸宗內部弟子處得到的情報,還要我們每家拿出六萬靈石,湊齊三十萬靈石,打算交給新上任的御獸宗主事……”
宋賢聽罷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御獸宗將要剿滅哪些宗派,完全由他們自己決定,本宗做不了御獸宗的主,這件事恐無能為力。今日已晚,就不留兩位,請吧!”
兩人對視一眼,雖有些不甘,但也沒辦法,只能起身提出告辭。
離開大殿后,丁文祥心中滿是失落和悲涼。
想當年,他和宋賢完全是平起平坐,然而現在對方已是高高在上,乃至于他說話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說錯一句話,引起對方不滿,而這一切都源于他筑基失敗。
“家主,情況怎么樣?”天山外,三名丁家修士正等候著他,望著幾人一臉期待目光,丁文祥張了張嘴,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
………
之后幾日,每天都有邊西城宗派勢力前來拜會,包括宣環鎮的千風宗掌教曹勛以及江庭鎮華宣宗掌教關雍也都不遠數千里親自到來。
這段時期,渾元宗仿佛成為了邊西城的王,掌握著各個宗派勢力生殺予奪大權。
各宗派的主事者極盡阿諛奉承,央求著宋賢在御獸宗跟前說兩句好話。
他們心里也清楚,即使是如此卑躬屈膝,宋賢也未必肯替他們求情,但如果連這個姿態都不做的話,那處境就更加危險了。
渾元宗或許沒有能力保住哪個宗派,但憑借和御獸宗的關系,說兩句壞話,他們也吃不消。
事關自家宗派生死存亡,自然不會有人在意所謂的面子,故都紛紛前來求情。
別人都來求見送禮,你要是不來,那可不得罪了嗎?
整個邊西城只有玉淵宗沒有派人來過,除了兩家之前那點仇怨,更主要的是,渾元宗一來,就殺了不少駐守落云山的玉淵宗修士,這在玉淵宗看來,毫無疑問是宋賢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