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沒路子可走的人又找上宋賢,他們都知道宋賢能夠見到徐耀明,可以在其跟前說得上話,故希望宋賢能夠為自家說些好話。
這把宋賢搞得有些煩了,他才沒心思去管那些宗派勢力的死活,因此宣布不見外客,對他而言,最重要是拿下落云宗遺留的轄地資源。
這幾日他也不是什么都沒做,他已將林子祥派往了西疆縣,目的有二,其一是打探徐耀明背景,其二是找江峰說情,尋求幫助。
除此之外,他兩次親自上門邀請徐耀明赴宴,但都被婉拒。
這日,結束了一日修行的宋賢剛離開修煉室,守候在外的隨從弟子便迎了上來,向他行禮:“掌教,陸元師兄說有事稟報,讓我知會您一聲。”
“把他召到府中去。”宋賢沒有多想,隨即回了府宅。
不多時,就有人向他稟報,言陸元已在候客廳等候。
“掌教,王思文來到了珞珈山,言他們十余人已退出落云宗,想要重回宗門,懇求掌教原諒。我不知該如何處置,特來請示。”寬敞明亮的廳室內,見宋賢自外而入,陸元起身行了一禮,將事情道來。
“王思文?”宋賢一聽其名,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此人原是天山派修士,是黃賀親信,后任宗門監察殿資查峰主事,在虎門城時隨黃賀一道背棄了宗門,投奔落云宗來了,現竟還有臉面回來。
“把他帶到這里來。”沉默了一會兒,宋賢冷冷道。
陸元應聲而去,不多時,一名五短身形中年男子被領到了此間。
他一直低著腦袋,像是做錯事的孩子,直到入了屋室后,才偷偷的抬眼瞥了一眼坐在主位的宋賢,見其面無表情,他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行至下方,噗通一下雙膝跪了下去,并重重磕了一個響頭。
“弟子王思文,拜見掌教。”
“不是說有十幾人嗎?怎么只有你回來,其他人呢?”宋賢聲音古井無波,仿佛沒感情的機器。
“他們不敢回來見掌教,弟子是代表他們來的。…弟子一時糊涂,做了錯事,深知愧對掌教和宗門。懇求掌教原諒,能給弟子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弟子赴湯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辭。”男子說罷又重重的磕起了頭,把腦袋磕的嘭嘭作響。
“你說吧!有什么戴罪立功的機會,可以給你。”
男子腦袋貼著地面,聽聞此話,心中一喜,以為宋賢接受了他:“掌教需要弟子做什么,弟子立刻去做。”
“哼!”只聽得宋賢一聲冷哼,男子只覺一股巨大力量襲來,整個人向后飛去,重重的砸到了后方梁柱上,渾身如同散了架一般,剛想開口,一股獻血便噴了出來。
他愕然抬頭,但見宋賢面無表情的向他走來,他心中驚駭不已,萬沒想到宋賢會直接動手,他之所以敢回來懇求原諒,是因為宋賢平日皆以寬厚形象示人,很少展現自己狠辣一面,因此他覺得,就算不能重回渾元宗,也就是被羞辱兩句而已。
“掌教,弟子知錯了,弟子再也不敢了。求掌教饒命。”男子眼神充滿恐懼,聲音顫抖的不斷磕頭求饒。
下一刻,男子聲音便戛然而止,整個人軟軟的倒了下去,鮮血從其體內大量涌出。
宋賢面無表情的收回手掌,腳步未頓,朝外走去,平靜的聲音傳來。
“叫人把這收拾一下,把他尸體吊在山門高處,出個告示,告誡宗門上下,這就是叛徒的下場。”
“是,掌教。”陸元低著頭應了一聲,直到宋賢遠去,他才抬起眼,望著他魁梧的背影,眼神變得復雜。
宋賢之所以殺此人,并不是為了泄憤,他和王思文也沒什么仇怨,他是不能容忍這種背叛的行為,不殺此人,今后宗門所有人都效仿,那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