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寬敞明亮的屋室內,一名身形清瘦男子推門而入,其乃內務殿雜務峰主事陳識。
“陸師兄,你找我?”
陸元抬頭看了眼他,面不露聲色:“陳師弟來了,坐吧!今日找你來,是有一事相告。陣旗煉制之事將由張彥青負責。”
“什么,交給他?”一聽此言,屁股剛剛坐下的男子面色一變,騰的一下幾乎蹦了起來。
為了這項產業,他送了不少靈石出去,也得到了陸元的保證,只等掌教回來,請示過后就交由他指派的人負責,沒想到一轉頭竟雞飛蛋打了。
而且交給還是張彥青這伙散修勢力,這讓他更覺難以接受。
蓋因將張彥青等人踢出陣旗事項他也有出力,沒想到最后蘇芷柔插手,保留了他們煉制旗桿產業。
這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連陣旗煉制都交給他們負責。
“這是掌教的意思。”
“掌教怎么會?那張彥青散修出身,怎么能信得過他,把這么重要產業交給他負責?”陳識臉色漲紅,猶有些不甘心。
“掌教說不能有門戶之見,該給那些散修勢力委派些重任。總之這件事已經定下,到此為止。”
“是,那我告辭了。”陳識離了此間,徑直出了落云山。
……
入夜,月朗星稀。
珞珈山,燈火通明的屋室內,陳識等候良久,終于見到林子祥自外而入,于是趕忙上前行禮。
“你怎么來了?什么事?”林子祥擺了擺手,示意他落座。
陳識嘆了口氣,有些頹廢的坐下:“林師兄,我剛得到消息,掌教竟親自指派張彥青那些人負責陣旗煉制。您說說這個理,這么重要的產業怎么能交給那些散修勢力?”
“是嗎?”林子祥面色未變,不以為意:“既如此,那就算了。一個陣旗煉制產業,也不是多大的事兒。即使交給了別人,不也還是在你們雜務峰統領之下嗎?”
“不是這么回事兒。您知道嗎?之前內閣已經決定取消他們負責的旗桿煉制產業,結果蘇芷柔師叔下令更改了內閣決定。現在掌教又親自指派,將陣旗煉制產業委派給他。您知曉為何如此?”
“為何?”
“因為他們近來攀附上了胡小寶,我聽說張彥青這些日屢屢往來天山。這明顯是天山那邊在撬我們墻角,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幾年,宗門好幾個產業都被天山翹了去。而我們的人,在天山所相關聯的事情上根本說不上話。”
林子祥微微皺眉,沒有言語。
陳識繼續說道:“胡小寶用的都是些散修,他和掌教關系又親近,這樣下去,他們在宗門之勢必然蓋過我們。到時候,宗門由一群出身散修的人把持,怎么了得。”
林子祥沉默了一會兒:“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
“您看,是不是和陸元師兄打個招呼,他自筑基失敗后,就有些消沉,不太管這些事了。好多師兄弟都覺得他越來越偏向天山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