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齊小白便來到了府宅候客廳內,滿面笑容的向著宋賢行了一禮:“掌教。”
“齊師弟請坐,剛從功法密室里出來,就聽說你筑基功成的消息,恭喜啊!”宋賢微笑的擺了擺手,請他入座。
“都是托宗門和掌教洪福,才僥幸功成。”
“想起咱們當年相逢之景,現在想想,真恍如隔世一般。”宋賢望著他微白的鬢發,念起當年兩人在坊市初次相遇,不禁有感而發。
齊小白笑了笑:“好幾十年了,掌教仍是風華正茂,只是我蹉跎光陰,兩鬢已白。”
“這些年跟著宗門東奔西走,辛苦你了。”
“當年若非掌教慷慨解囊,內妻雙目不治,也沒有我們今天。從那時候起,我們夫妻就決定這輩子跟隨掌教,以報救命之恩。自加入宗門之后,掌教待我們甚厚,危險的戰事我們基本沒太參與,根本談不上辛苦。”
聽他此言,宋賢心中也甚是寬慰,齊小白為人豪邁,是他非常喜歡的性子,自加入宗門后一直以來兢兢業業。
因其高超的煉丹技藝,一般戰事,宋賢都不會讓他加入,畢竟是特殊人才,需要保護。
他只參與過兩次大戰,一次是攻占天山,一次是攻取珞珈山。
因那兩次戰斗,宗門是傾巢而出,背水一戰。
他此番能筑基,宋賢也是打心眼里高興,于公而言,他筑基功成,不僅為宗門添了一名筑基修士戰力,而且對宗門丹藥業的發展至關重要。
于私而言,齊小白是他一手發掘加入宗門的,今成功筑基,也顯得他慧眼識人。
“齊師弟,你今突破筑基境,按理來說,宗門應該提拔你的職務,但目前情況,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安排,你自己說吧!想要管理哪攤子事務。”
齊小白爽朗的一笑:“掌教是知道我的,我本來就不精于宗門那些繁瑣事務,說實話,我也無心于此。現任職內務殿主事已是尸位素餐,要是再讓我管其他的,那更是一團糟。”
“既然掌教提到此事,我就說說我個人想法,這個內務殿主事還是讓別人干吧!我實在不愿管的那些事,我只負責丹藥煉制就行了。”
“今后我要深入研究各種二階丹藥,更沒什么精力管內務殿那攤子事了。”
“要說請求,我只有一個,希望宗門能夠多收集丹方并提高煉丹殿的經費開支。”
宋賢微笑點頭:“行吧!你既然無心管理宗門事務,我也不勉強。不過內務殿主職務還是由你兼著,總不能你突破筑基境,非但不升,反而還降了,這會引起宗門非議。至于煉丹方面要求,你有什么需求,盡管提便是,宗門會盡量滿足的。”
兩人談了好一陣,齊小白告辭而去。
………
一晃眼,幾個月時間眨眼便過。
是日,烏云蔽日,天色昏暗。
落云山,府宅廳室內,宋賢面色沉肅的大步而入,內里圍著一圈人,見他到來,紛紛行禮。
“陸師兄怎么樣了?”
“剛才議事之際突然昏迷,服用丹藥后,現在已經蘇醒。”江子辰亦是一臉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