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玄元宗弟子,失敬。”宋賢面不動聲色,也是一臉微笑的回應。
與此同時,他心中暗自警惕起來,魏凡既找了這么一個有來頭的人,為何還要遮遮掩掩?
他若與其一同前往山門,自己難道還敢動他們不成?
可他卻讓程宗元先一步來到這坊市等候,不讓其提前暴露,這就很值得說道了。
程宗元是玄元宗弟子,和自己一樣有家有業,如果他們打定黑吃黑的主意,確實不宜讓程宗元在落云山現身。
因為自己一旦遇害,宗門弟子肯定會懷疑與之同行之人。
魏凡是個散修,四海為家,拍拍屁股走人就是,可程宗元卻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一旦現身,肯定會被糾纏上,到時候會有很多麻煩。
“魏道友說,他把通往秘境的鑰匙存到了這里坊市當鋪,剛好我到穆赫草原有點私事處理,所以提前到這等你們,這都等了一個多月了,你們要再不來,我都打算去邊西城拜會了。”程宗元好似漫不經心的微笑說了一句。
宋賢不知道他這句話是真是假,但足可看出,此人心思縝密,不管他是不是做好黑吃黑的準備,還是說怕宋賢擔心,至少是想到了一點。
“本來我還擔心那秘境內可能有危險,怕只有我跟魏道友兩人應付不了,程道友修為高深,有你相助,咱們此行就更有把握了。”
程宗元笑了笑:“宋掌教太謙虛了,我可是聽魏道友說過你的事跡。你在西疆縣,一人獨戰三名修為高于你的修士,最終斬殺兩人,放眼整個西蜀郡,能做到這個的也不多。”
宋賢看了看他,目光又轉向魏凡:“魏道友是散修,程道友是玄元宗弟子,不知兩位是如何相識的?”
魏凡并未答話,從入了屋室后,他就如個透明人一般,坐在那里一言不語,此刻聽著這話,仍是沒有回應。
“我之前在安奉縣任職,魏道友是安奉縣有名的煉器師。”
“原來如此。”宋賢不再多問他們的關系和底細:“魏道友,咱們此行是否要做什么準備?或者購買一些東西?”
魏凡終于答話,他一臉的凝肅神色:“那秘境我也從未沒入內過,不知里間有什么危險。為了以防萬一,我勸兩位道友還是盡量多準備一些保命物品,今日就在此歇息,宋道友可在此坊市逛逛,需要什么東西可以買下。我取了密匙后,咱們便前往無邊海。”
“好,那我先去準備了。”宋賢說罷,離了屋室。
……
“此人恐怕比你說的還要更強。”神識感應到他已遠走,程宗元虛望著外間,目光微閃。
魏凡疑惑的望著他:“你怎么知道?”
“我能感覺得到。”程宗元手中一翻,拿出一個大型黑色圓筒,內里爬出一只銀灰色的蟲子,此刻其周身毛發全部豎起,兩只長長的觸角完全縮攏在一起。
見其這幅模樣,他眼角肌肉微不可查的跳動了一下,輕撫著蟲子的皮毛,似乎安撫其情緒。
“這么說,連你也沒有把握?”魏凡看了眼那蟲子,眉頭緊皺。
“見機行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