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對于那赤紅燈籠為何能吸收黑色火焰一事,兩人都很識趣的沒多問一句。
宋賢自也不可能解釋,收起赤色燈籠后,他便一馬當先大步向黑色屋室內走去,里間空空蕩蕩,別無一物。
而地面石板已被掀翻,從碎裂的地面來看,此應是那玄冥魔火封印之所,蓋因被掀翻四分五裂的石板上篆刻著密密麻麻金色符文。
如所料不錯,這封印是受到靈力攻擊而被激活,玄冥魔火因此被釋放。
屋室后方是一座小院,其間有一棵巨大蒼翠的古木,旁邊有一座雕像和一具石棺。
那古木極其巨大,光樹圍就具有好幾丈大小,其根莖縱橫幾乎布滿整座后院,枝葉極其茂盛,且十分蒼翠,如云層一般將方圓數十丈地籠罩。
宋賢一眼就發現了那巨樹之上的一個綠色葫蘆,蓋因那是這顆巨樹上唯一結出的‘果實’。
綠色葫蘆垂釣在巨樹頂端一根枝葉上,隱藏在層層疊疊巴掌大的綠葉中,其實不太好發現。
但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腦海中立時便響起了一個疑問。
這是什么樹,為何如此龐大。
那葫蘆又是什么東西。
他從未見過這么大的樹,而且也不知這樹是何種類。
因他行在最前面,當他推開屋室石門,看到院中巨樹上生的葫蘆那一瞬間,也不知道怎的,就下意識的一躍而起,來到那葫蘆面前,將其一把摘下。
按常理,他應該更關注那座石棺,應該那是整座庭院唯一可能藏有寶物的所在。
可他卻鬼使神差把注意力放到了這巨樹上的葫蘆上。
當他摘下葫蘆時,只聽得一聲咔嚓之聲,順著聲音望去,但見程宗元和魏凡已推開石棺。
兩人已伸手去拿石棺內東西,就在此時,魏凡突然發出一聲驚叫。
只見旁邊雕像一只手已搭在魏凡肩頭上,原來程宗元和魏凡兩人分列石棺兩側,魏凡站在左邊,正是那雕像旁邊。
三人進來時,神識早已掃過每處角落,誰也料不到那雕像竟會出手襲擊。
魏凡周身凝聚著土黃色圓形護盾,可是旁邊雕像卻是絲毫不受阻礙的伸手穿過了他周身護盾,將手掌搭在了其肩頭上。
魏凡一聲驚呼之后,仿佛觸電一般,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
在他倒下之際,似乎還想回頭看一眼,究竟是什么東西襲擊了自己,因此脖子向后轉著,眼睛瞪的老大。
在他對面的程宗元霎時間瞳孔驟縮,滿臉駭俱之色,身形飛速往后退去,連他也沒有發現那雕像是什么時候出手的。
而且在魏凡倒下的一瞬間,那雕像已揮拳向他攻去。
盡管程宗元在第一時間已經向后退去,但是那雕像速度更快,一個閃身便已到了他跟前,平平無奇的石拳穿過了程宗元凝聚的冰墻,就仿佛穿過水幕一般,沒有任何交集聲響,那厚厚的冰墻轟隆碎散。
在程宗元驚詫震駭的眼神中,那拳頭已擊在他胸口,一拳將他整個胸膛擊穿。
然而并沒有想象中的血花四濺場面出現,程宗元身軀逐漸變得透明,宛如水凝聚的人形一般。
此正是其天賦神通,水化。
其在水化之后,身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扭動方式,如蛇一般,身軀化作水流順著那擊中他胸膛的石拳繞到了那雕像身后,并且如蛇纏繞一般,將雕像的手腳身體緊緊捆縛。
與此同時,一灘水從地面擴散開來,向著四方流淌而去。
雕像身軀被一股股如蛇般的水流纏住,接著其身體彌漫起一層寒霜,只眨眼間,寒霜便覆蓋了其周身。
僅僅是一瞬間,覆蓋其身上的寒霜便已消失,雕像石人周身散發耀眼的黑色光芒,在黑色光芒籠罩之下,如粗壯大蛇般纏繞其周身的水流蒸發。
與此同時,雕像竟逐漸煥發生機,好像要活過來一般。
程宗元的身形從地面流淌的水流中凝聚而成,先是化作水凝聚的人形,而后恢復原樣,緊接著便向后飛退而去。
可那雕像石人卻是認準了他一般,如影隨形的跟了上去,其周身散發的黑色光芒越來越盛,身體漸漸蛻去石身,面上有了皮膚的緊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