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賢之所以一開始沒用赤紅燈籠,是想試試對方那金色火焰是否真的赤陽金焰,這種情況他是第一次遇上,打破了他之前固有認知。
等到他施展出金烏,再用赤紅燈籠吸收,就必須先收回自己的異火。
因這赤紅燈籠不能分辨敵我,只要場上有異火,它就自動吸收,以近處為優先級,并且只能吸收一種。
方才他如果拿出赤紅燈籠,灌入靈力,那被吸收的就會是他釋放的赤陽金焰。
而除了赤紅燈籠外,他還真沒有更好方式能吸收別人異火,玄天融火訣雖然也能吸收煉化,但在那段時間,他需全身心投入,旁邊須有人護法才行。
“我們與道友無仇無怨,何必生死相搏。道友既需要這處陰脈,那就暫且讓給道友便是。”
雙方停手之后,為首男子態度竟發生了一百八十度轉變,也不提什么獵妖同盟規矩了,連問都沒有問那老者一聲,就直接替他做了主,把這陰脈讓了出來。
老者自是不情愿,剛要說話,魁梧男子便轉頭眼神兇狠的瞪了他一眼,老者霎時便焉了,想要說的話也都吞到了肚子里。
“既如此,各位請回,我就不招待你們了。”
宋賢面無表情,對此并不意外,只淡淡回了一句。
方才他已經展現了實力,雙方角色互換,把他換到魁梧男子位置上,也不可能為了別人的一座修行洞府與一名實力高深莫測的強大修士生死相搏,讓出,無疑是最理智的做法。
他雖然想要對方的赤陽金焰,但不急于一時,對方現有四人,他要從容吸收對手異火并不容易,不如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等對方落單時再動手更穩妥。
“告辭。”魁梧男子不再多說,拱了拱手,化作一道遁光離去。
那兩名男女也緊跟在他身后遠去,唯有那老者還有些不甘,但見三人走了,也不敢多呆,生怕落單后被對方下狠手,只能悻悻跟著離開。
“索爾道友,我們就這樣算了嗎?那人根本沒有把我們獵妖同盟放眼里,要是不找回這個場子,我們還有什么威信,如何統御同盟?”老者追上三人后,一臉的不甘。
“此人實力深不可測,就算我們四人合力也不是勝券在握,真要到不死不休地步,縱然能殺了此人,我們之中可能也要折損一兩人,不如先把那處陰脈讓給他,再從長計議。”
魁梧男子目光閃爍,漫不經心的回應。
“可是,那洞府中還有我收集的不少修行材料。”
“待會兒我再找個幫手,去同他談一談。他不是說只借用一段時間嗎?到時讓他把洞府歸還就是了,至少洞府中那些東西我會盡力幫道友討回的。”
老者聽他這么說,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他雖然舉著同盟旗子,請求同盟相助,但也不能真要求同盟其他人為了他的修煉去和別人拼命,能做到這里,其實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宋賢回到洞府中去,繼續拿葫蘆吸收陰氣,外表巴掌大小的葫蘆卻仿佛是有一個無底洞,源源不斷的汲取著陰脈中陰氣,就這么過了幾天,葫蘆仍沒有‘吃飽喝足’跡象。
這時,宋賢神識又感知到外面來了兩名筑基修士,其中一人正是先前擁有赤陽金焰的那名魁梧男子,另外一人卻并非前幾日那三名修士中的一員,而是一名筑基十層的修士。
他心中有些驚疑,不知對方又來做什么,還帶了一個筑基十層的陌生修士,若是為了要回此間洞府,也不該不帶著那老者。
他收起葫蘆,出了洞府,來到窯洞外,只見那名魁梧男子領著一位身軀佝僂的老者佇立外間。
他在打量對方同時,對方也在打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