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賢心中其實也很擔心御獸宗最后給他來一手過河拆橋,但事已至此,別無他法,唯有繼續走下去。
總不能沒得到御獸宗的保證,就把二千人隊伍調一半人回去,那就徹底得罪御獸宗了。
本來這件事就是他有求御獸宗,人家既沒答應,他也只能通過表現自己,展現誠意來獲得認可。
“要是御獸宗最終仍是不答應呢?咱們這么拼命給他們干那不是白忙活了嗎?我覺得還是先確定此事為好。”
宋賢看了他一眼,沒有言語,林子祥的性格他很了解,為人護短,缺乏遠見。
在其看來,出動這么多宗門弟子為御獸宗征戰是不應該的,只是因為這涉及結丹之事,所以沒有反對。
宋賢相信其此話也不是針對自己發泄不滿,只是聽著有點不對味。
給人的感覺,好像逼著他去找御獸宗攤牌一樣,一定要個準確說法才肯出力。
且不說他能不能見到御獸宗掌教的面,就算能見到,也不能逼著洪浩然給個明確答復,那不搞成了逼宮嗎?
他什么身份?能逼著洪浩然答應此事嗎?
只能說林子祥在政事上這一塊,還是考慮的太簡單了,缺乏眼光和思維。
之前在范成一事上,其就表現的很激進,宋賢后面伏殺張天達,有一部分也是受了其影響,若不是其在議事殿面折庭爭,搞得不歡而散,他也不會那么急著動手。
最后差點引發兩家宗派一場大戰,為此損失了兩百多萬靈石。
室內突然的沉默讓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胡小寶以目視地,正襟端坐。
林子祥也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有些不自然的調整了下坐姿。
“借御獸宗靈脈結丹一事日后再說吧!既然已經到了此間,再想其他無益,還是先做好咱們手頭上的事,只有把事情辦好了,才好和御獸宗談。現在是我們有求御獸宗,寧可御獸宗負我,不可我負御獸宗。”沉默了一會兒,宋賢緩緩開口。
說罷又不等林子祥回應,擺了擺手:“行了,你們先去吧!明日就要與敵交戰了,今天好好歇息。”
兩人應聲而出,離開了屋室。
………
幾人在此密談之時,遠在數千里外的落云山,后山道場內,一道被朦朧云霧籠罩的身影正自盤坐,天地間的靈氣化作實質般煙霧繚繞在其周圍。
附近渾元宗一眾弟子嚴陣以待,整座山峰已然戒嚴。
山峰之外,江子辰負手而立,皺著眉頭,身旁余廉和沈凡正交頭接耳的低聲說著什么。
江元佇立江子辰身邊,雙拳緊握。
從黃昏到日后,再到月輪高懸,半空中的靈力漩渦不斷相互吞噬,最終消散于空。
一股筑基修士的靈壓自那道場內散發而出,與此同時,那盤坐的身影也緩緩站起,此時,繚繞的云霧聚散,顯出那人模樣,不是別人,正是江子辰之妻,江元之母花鴛。
“江師弟,恭喜啊!弟妹此次筑基功成,你們夫妻就算本宗除掌教外,唯一一對雙雙筑基的神仙眷侶了,真是羨煞旁人。”余廉滿面笑容。
“辛苦余師兄了,勞你親自護法,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