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遠處,一道遁光激射而來。
“是趙師兄。”
“趙師兄回來了。”
幾人不知所為之際,見趙伯濤歸來,就像找到了主心骨,連忙迎了上去。
趙伯濤遁光落下后,先是和御獸宗那幾名筑基修士商議了幾句,隨即快步來到渾元宗眾人跟前,或許是自覺尷尬,他微微咳了一聲后,正了正神色,一臉的凝肅。
“宋道友,本宗掌教諭令,要我們繼續攻陣。沒有時間給貴宗弟子歇息了,咱們必須立刻進入大陣。”
宋賢面無表情看了其一眼,沒有回話。
方才在大陣內,其作為隊伍主帥,竟毫不猶豫丟下渾元宗眾人,只顧著逃竄,顯然其內心并沒有把渾元宗修士視為并肩作戰的自己人。
因當時慕容海是明顯沖著他去的,而趙伯濤卻想都不想就下令撤出大陣,估計其當時心里還慶幸自己沒有被盯上,巴不得用渾元宗眾人性命拖住慕容海追擊腳步。
現在居然還能舔著臉來勸說繼續攻陣,真是厚顏無恥至極。
宋賢心中雖鄙夷其懦弱無恥行徑,但并沒有指責,因他知道,指責趙伯濤也沒用,并沒能改變什么。
口舌之爭是最無益的,不僅不會對局勢有任何幫助,還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一旁的林子祥就沒那么多顧忌了,直言不諱的冷冷回了一句:“趙隊長沒有看到本宗弟子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體內靈力也已所剩無多,拿什么繼續攻陣?”
他刻意加重了趙隊長三個字時的語氣,無疑是在表達不滿和鄙夷,因在此之前,還沒有人以此職稱呼趙伯濤。
趙伯濤雖城府頗深,此時也不禁臉色微微一紅,他沒有回應林子祥,而是望向宋賢,表現出一副誠懇模樣。
“宋道友,這樣吧!待會兒就由本宗弟子打頭陣,貴宗弟子跟在后面,至于貴宗那些受傷的弟子,就送他們到安全地方歇養,不必入陣,你看如何?”
見宋賢仍不答話,他加重了語氣:“宋道友,這可是本宗掌教的命令,本宗許師叔已領大部隊伍入了陣內支援第一大隊,宗門要求我們協同攻陣。”
宋賢心中雖不滿,但也無可奈何,要是現在違抗御獸宗之令,那之前所做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
他就算再有理,在這種關鍵時候如果違令而行,前往御獸宗山門結丹機會不僅泡湯,事后還可能被御獸宗清算。
沉默了一會兒,他終于開口:“子祥師兄,召集弟子,隨趙道友繼續攻陣。”
“宋掌教深明大義,事后我一定向宗門為貴宗請功。”
趙伯濤松了口氣,他沒有經過請示,也沒有得到命令,就擅自率領隊伍退出了大陣,真要追究起來,絕對夠他喝一壺的。
是以在靈船上,他聽到與他一直不大對付的那名魁梧漢子在掌教洪浩然面前拐彎抹角的告了一狀時,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