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了幾個月,凌玉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初出茅廬的呆姐姐了。
但是有些事情,還是沒法改變。
她依舊不太擅長這樣的虛偽客套。
應付著這人,她卻是不自覺地看向了一邊。
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
那殿下……確實是生的很美啊。
她跟辰弟也相識嗎?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艷麗的花兒,肆無忌憚的盛放著。
蕭歆玥終是見到了明辰,湊了上來:“先生,下次要走,可要帶上歆玥啊!”
她并不是跟女兒家一般說著繾綣撒嬌的話,而是真真切切就這么想的。
大膽狂妄的浪蕩兒走了,剩下的人都是無趣的人。
這場走向死門的旅途也失去了光彩。
她這幾天很無聊。
她情愿明辰這個疑似血衣叛逆的人,多跟她說兩句話。
北境的荒涼殘破令她心悶,想探討些問題,想得到些道理,也無人與她訴說。
明辰沒有答應,也沒有否決,只是笑道:“在下馬術不好,可要讓殿下見笑了。”
蕭歆玥聞言翻了個白眼。
你馬術確實不好,但你不騎馬啊!
他們走出去沒多遠,就看見了被明辰丟在林間的可憐兮兮的馬兒。
它免費了。
此時那小白鳥也不在明辰的肩膀上,也不知道飛去哪里了。
但她可以確定,那天必定是明辰乘著那鳥兒飛走了。
……
使者團并沒有在北境停留,時間緊迫,緊接著便出發了。
兩軍對壘,使者從乾元的軍隊這邊,走向了北烈的方向。
北烈軍中,田宏深深的看了眼那格外顯眼的冷面將軍,似是要將對方的模樣刻印在腦海中一般。這年輕的對手給他上了一課,但下次鹿死誰手可就不一定了。
旋即指揮著士兵們,將使者迎來。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使者有的時候是發動戰爭的消耗品,比如說先前稀里糊涂死在越陽城的北烈使者。
但有的時候,卻是兩國緊張關系的潤滑劑,溝通的橋梁,是兩國都需要保護的對象。
而眼下,這些使者便是了。
乾元軍中,軍旗飄搖,凌玉乘著馬,面色平靜。
她現在總管整個北境所有的兵馬,某種意義上講,明辰說的沒錯,她就是北境之王。
此刻她也并不在意敵方主將投來的視線,只是靜靜地地看著使者遠行。
那個住在心里的人,就坐在馬上,笑盈盈地朝她揮手,一點點消失在視野之中。
……
“劉輝,我問你件事。”
明辰走了,凌玉重新回歸平時的工作。
現在北烈安分了許多,基本上不進攻了,凌玉也沒有再出擊。
雙方多少都有了點心照不宣的意思。
使者都已經到了北境了,再打就有些不禮貌了。
凌玉平素的時間,基本上就用來練兵,提高士兵基本素質。
閑暇之余,她躊躇了片刻,朝著衛兵開了口。
“是,將軍!您說!”
衛兵站的筆直,滿面恭敬。
凌玉擺了擺手:“不用這么嚴肅,是私事,放輕松些。”
她抿了抿唇,似乎在措辭,接著問道:“我有個友人,她有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