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樓聞言卻是狂傲笑出聲來:“若你乾元真有能耐的話,那就來試試吧!”
明辰……這人吶……
當真不凡。
要知道,這策可是明辰是站在他們對立的立場中提出來的。
提出這策,既能讓他這個敵人接受,又能實現自己的目的,這是何等妖才?
他打量著這昂揚自信的年輕人,越看便越是順眼。
北烈重武,國君喜好勇武之臣,但是現在這看上去并不高大的書生卻是令他分外熱切。
憑什么?
如此人杰誕生在那腐敗之國。
憑什么,他北烈就沒有這般人呢?
明辰笑了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只是說道:“陛下既然認可外臣贈這一策,我們的約定可還作數?這樣的話,我們的和談是不是已經完成了?”
干完了活,他可要下班了!
秦樓頓了頓,搖頭:“不。”
“怎得?陛下可是要食言了?”
霸道之君坐的挺直,語聲昂揚:“朕從不食言,一策換半州,那就一策換半州,容水以南的唳州之地,朕不要了。”
這里沒有旁人,明辰也只是耍了耍嘴皮子罷了。
他完全可以推掉否認。
但他不屑于如此。
明辰回道:“陛下果真誠信,外臣多謝陛下。”
秦樓的話還沒說完呢,他看著明辰,說道:“朕那另外半州之地,也可以不要?”
“哦?還有這種好事兒?”
秦樓的目光看的明辰有點害怕。
秦樓不知道明辰在想什么失禮的事情,他只是滿眼野心,看著眼前這一年輕的妖才:“明辰,朕用那半州之地,換你一人,如何?”
什么皇女,什么大將,他現在什么人也不想要,土地也可以不要,這場戰爭和解他可以不要任何的東西。
所有的一切,統統都來換這個人。
作為對手,他看得更加清楚。
他深刻地了解,這個無名修撰,這個還不到二十的年輕人,有著能改易天地的力量。
從開始時朝堂上針鋒相對,悍然出手震撼全場,再到現在出這陽謀疲國之策換半州之地和修養時間……
唇齒一碰,扭轉乾坤。
這人的膽識,眼界,氣魄,才華,智慧……都屬于頂尖之中的頂尖。
這是千百年不遇的妖才,胸中自有溝壑,天下之勢在他眼中是流動的,是可以計算謀劃的。
北烈朝堂找不出一人來,能與此人比肩。
他是一有野心的國君,如何能放任此人從自己的眼前溜走。
他只恨,為何這人生在了乾元,沒有生在北烈。
若有此人相助,他不敢想象十年之后,北烈該是何種光景。
一統天下?萬國來朝?
別的不說,光說他提的這一策,他一個乾元人,比許多北烈人都了解自家的地理情況。
若請他來主修這水渠,必當大大節約時間和人力物力,光是這些就值回那區區半州之地了。
乾元蕭宇那愚蠢的老東西也配得此人?
牛嚼牡丹,浪費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