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能到,大哥也送你一份厚禮。”
時間漸晚,日落西山。
明辰和汪槐的相處還是很融洽的。
即便是明辰再三拒絕了汪槐的邀請,隸屬于另一方陣營,汪槐也依然誠心相待。
兩人不探討那些軍事機密的問題,只是簡單閑話,聊聊家常,聊聊生活,聊聊這些年以來的變化。
此刻沒有君王和外臣,有的似乎只是簡單的親友。
大殿里漸漸昏暗了下來,酒水喝了七七八八。
汪槐喝酒上臉,也有些醉了。
這些年了,鮮少有今天這般輕松的。
明辰看了看天色,站起身來,朝他說道:“大哥,辰該走了。”
“恩?”
汪槐垂了垂眸,旋即擺手道:“好,去吧去吧!”
“我令鎧風送送你!”
男子之間的相處瀟灑些,不需要那些婆婆媽媽的東西。
明辰要走,那走即可。
明辰笑了笑,朝他拱手道:“大哥,多保重。”
“明辰!”
剛走出幾步。
“嗖!”
一枚木牌破空而來,精準地落在了明辰的手中。
該是塊奇木,觸手光滑,上面仿佛有血管的紋路,紋印著一個‘齊’字。
身后傳來了汪槐的聲音:“我對你的承諾永遠作數。”
“汪槐此人還是不會忘本的。”
“你何時來,我都會歡迎……”
明辰一頓,將木牌收好,也沒有多話,只是擺了擺手,離開了這大殿。
眼見著青年的身影漸漸遠去,汪槐搖了搖頭,靠著椅子,抬首看著房梁,輕輕嘆了一聲。
跟明辰這一通聊,他似乎找回了七年前那落魄時與明辰論道天下的感覺。
匆匆時光過去,他已然占據了這么大的土地,統御了這么多的人。
他的初心……是否改變呢?
明辰說了,他是投機者,投機者就是要用最小的付出來獲得最豐厚的報酬
明辰不愿意加入血衣軍,并不是因為明辰不認可他這個人,而是不認可這條路。
是自己走錯了嗎?
他咬了咬牙,拳頭握緊。
“明辰吶……這天下,你看著吧!”
沒人會愿意承認自己走錯了路。
寂靜的房間里,微醺的帝王輕聲哼唱著血衣軍的歌:“血衣血衣,殺盡肥蟲。”
“從我血衣鬼,推翻圣上皇。”
“天地清清,日月照耀~再無門閥大家,再無貴族,再無皇族……”
信仰為何深深的根植于血衣軍的內心呢?
因為他們的魁首對此深信不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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