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
明辰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兩妖。
他知曉白狼有個叔叔,但據其所言,已經死了,也沒多問。至于黃嘯,更是沒有跟他提起過去之事。
這一狼一犬有如此關系,倒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明辰……這,它是你從草原帶回來的?”
黃嘯搓了搓白狼的狼頭,想起明辰的傳言來,不住問道。
他同樣也以為這孩子是死了,卻是不想跑到匈奴的草原那邊去了。
明辰點了點頭:“對。”
當初看白狼這貨膽子小的不行,分明是一威風凜凜的白狼,卻是一副狗樣,就感覺有些故人之資了,沒想到還真是跟狗子扯上聯系了。
明辰饒有興致地朝他問道:“你們是怎么回事?”
“額……”
黃嘯想了想,朝明辰說道:“它叫白狼,是我故人的后代,他們被仇敵所害,命不久矣,我代他們照顧孩兒。”
白狼開智以來就沒見過父母,說心大也好,說白眼狼也罷。生而不養,確實是對這不曾謀面的父母沒什么感情。天天尋思怎么吃,就已經耗費他全部的精力了,他對于父母沒什么興趣。
所以從黃嘯這聽來自己的身世,倒也沒什么感觸。
“不料它長大了些之后,離了我們生活的洞府,跑到了我們臨近山上三百年道行的熊精領地,在人家地盤撒了泡尿……”
黃嘯干笑了聲:“那熊精大怒,找上門來,想要教訓教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我攔住了他,我們斗法做過一場。我怕我們之間的斗法傷到它,命它跑遠些,誰知它竟一路潰逃,不見了蹤影,事后我去尋它,卻是再也尋不得了……”
熊孩子跑人家門口撒尿,這顯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提起來,黃嘯面上也是有些尷尬。
白狼聞言也是放下了叔叔,搖晃著尾巴,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明辰:……
他說白狼當初說自己惹了禍事怎么不具體說說,原來是這么個事兒啊!
“那我見你時,你說你曾受過傷,是跟那熊精斗法所致?”
黃嘯當初是受了大傷的,險些要了他的命,神智都不清楚了,流落到了青州,被善良的百姓救起,養好了之后,決心要報恩。
然后遇上了明辰,上了賊船,最后走到了現在這一步。
白狼聞言坐在原地,耳朵耷拉了下來,看上去有些沮喪。
是它的惡作劇連累了叔叔。
黃嘯卻是擺了擺手:“非也非也,跟那熊精不過是面皮之爭的斗法罷了。輸贏皆不會以命相博,我贏了此事作罷,我輸了讓他尿一泡。最后我僥幸勝之,熊精悻悻離去。”
區區一泡尿而已,怎么可能真為了這個大打出手,好端端的大家玩什么命啊。
比試比試,罵兩句,也就完了。
他看著白狼,有些無奈道:“我只是令它跑遠些免得被誤傷到了,誰知它被嚇破了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尋了它十年,都沒有尋到。”
“后來與我死斗之人是一蛇精,與我有仇。”
“這樣啊……”
“啊?”
“叔叔……這……”
這次輪到白狼傻眼了。
弄半天只是打架比試一番?
那搞得那么聲勢浩大做什么?
那溝槽的黑熊精長的跟座山似的,那么氣勢洶洶,搞半天還外強中干,連叔叔都沒打過。
那它崩潰似的逃竄算什么?
那它在草原這么多年戰戰兢兢,茹毛飲血又算什么?
合著屁事沒有啊?!
那叔叔你當初喊那么大聲干什么嘛?!
愧疚瞬間都變成了幽怨。
明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