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也懶得跟張伯興多說,只是舉起手來揮了揮。
“哦~~”
身后的血衣軍便是歡呼著,朝四面八方散去。
“住手!”
“住手!”
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張伯興沒想到遇上的統軍之人竟然是個蠢人。
不同思想維度的溝通,注定無法實現談判。
他漲紅了臉,不住呼喊著。
但是如狼似虎的士兵,顯然并不會聽從他的命令。
“啊!!”
“你要做什么?!”
“大人……救我!”
“張大人,我們不是投降了嗎?!”
同樣,也并不是所有的百姓都聽張伯興的約束。
有些無腦的、有些膽大的還出門晃悠,甚至還在一邊看熱鬧。
顯然,他們就成了這些虎狼土匪的第一波目標。
他們受到了傷害,便是慘呼著,或是朝著張伯興求助,或是朝他咒罵著。
各樣的言語如同斧錘,砸在那看上去并不高大的老頭兒身上。
“殺!”
“殺!”
忽而,喊殺聲傳來,兩百多穿著普通民眾衣裳,手持兵刃的鄉勇也從四面八方跑來。
見到血衣軍行兇,便與之搏斗。
原本安靜的城市,此刻陷入了混亂之中。
“張大人,這是何意?”
血衣軍最恨舊乾元的官僚,所過之處只要是乾元的官兒,就沒落得過什么好下場。
在陳華看來,保住張伯興一命,那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眼下這是什么意思?
這老頭兒蹬鼻子上臉?
血衣軍都入城了,竟還派兵反抗。
他眉頭緊皺,有些不善地看著眼前著老頭兒:“張大人,要是動了刀兵,這性質可就變了。”
“陳將軍,我已約束軍士,不傷友軍性命。”
張伯興沉著臉,朝著陳華說道:“咱們就此揭過如何?血衣軍自可率軍過城北上,我也可支援糧草,萬望將軍莫要傷害我的百姓。”
他這兩百多的鄉勇定然是打不過血衣這千人先鋒軍的。
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來可以和平共處,為何要再生兵戈呢?
想來明辰也給他們施加過壓力了。
如果對面稍微有點腦子,就愿意與他和平相處。
只是很遺憾的是……在他面前的是個年輕氣盛的年輕人,靠關系提拔上來,一路聽了不少阿諛奉承,自覺無人可當,不可忤逆。
這老頭兒當官久了,有種陳華很討厭的氣質。
說教、智慧、威嚴……仿佛聽從他的意見才是正確的。
不管有什么壞處,有什么好處……他偏偏就不想順著這老頭兒。
他還看中了那城中的姑娘呢!
這么好的城市,灰溜溜走了,那算什么?
他冷冷地看著張伯興,徹底撕破了面皮:“張大人,規矩就是規矩!你不會以為就你這幾個人,就能攔住我們血衣軍吧?”
張伯興的鄉勇被下達了不能傷人的指令,但是血衣軍這邊可沒有半點約束。
被攻擊了,毫不猶豫地就會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