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辰跟它之間的對話像是朋友,但對自己的對話就像是指使狗……
一邊的狗子仰著頭,聽著兩人的對話,耳朵一展一展的,搖晃著尾巴,不禁想象著自己如同這鼠鼠一般不卑不亢的姿態跟明辰對話。
不自覺地咧開嘴笑著,看上去憨憨的。
“走了白狼,回家!”
沒yy多久,便是被一腳踢碎了幻夢。
它和這鼠鼠都是小妖,怎得差別好像有點大啊!
不過,它還是緊溜溜的跟上了,咧著嘴吐著舌頭,一副狗腿子模樣。
回家!
吃飯!
明辰只是隨意瞥了眼那喧鬧的街道,終是帶著狗子和鼠鼠離開了。
一邊走,一邊饒有興致地問道:“你不曾跟我說過,為何要執著于此事呢?可是生來便自覺有這該做的使命?”
鼠鼠輕輕搖頭:“那有什么生來就有的使命?我開智之后,住在落離城東邊三里一農人家里……”
平素忙碌于育種工作,便是很少念及過去。
明辰提起,鼠鼠便是說了。
故事其實很簡單,在旁人看來興許不值一提。
也就是它在開智探索世界,構建價值觀的階段,遇上了一老者。
不同于尋常人,見它這老鼠便打它罵它。
老頭長壽,活了好久了,似乎還有些智慧,心態平和,看得它通靈,便留它一起生活。
他無兒無女,平時就絮絮叨叨地跟這鼠鼠說話,說些瑣碎日常,說些農事。
在院子里簡單種了點糧食,似乎在研究什么。
時光匆匆過去,鼠鼠在這個老者的身上學會了很多,心態、待人處事……皆如他一般平和。
一人一鼠相處的頗為融洽,法由心生,鼠鼠的法術也與種田有關。
時不時的幫助老者一起耕作。
后村莊遭了大旱,田里糧食顆粒無收,加上國家賦稅繁重……
農人們求天天不應,叫地地無門,餓殍遍野,易子而食。
老者卻在這個時間,打開了房門,將積攢多年的糧食拿了出來,送予了周遭所有百姓,救活了不少人。
直至最后,他的家都被周遭百姓們搬空了。
他依舊風輕云淡,淡泊平靜。
夏天干燥炎熱的風兒輕輕吹著,銀白的頭發隨風飄揚。
老頭躺在椅子上,靜靜的看著天空,老眼渾濁空洞,似乎看到了人生的盡頭。
鼠鼠跳到了他的旁邊來,有些擔憂的看他。
老頭只是笑了笑,交予了它一枚種子:“想來,還沒給你取名字呢!”
“你叫忘粟吧。”
他并沒有給鼠鼠寄托任何夢想,只是微笑著叮囑道:“記得好好吃飯,莫要餓著。但不可偷竊,想吃糧食,可以自己種。”
“你心赤誠,總會有人再接納你。”
說罷,便是閉上了眼睛,乘著明媚的太陽,溫柔的笑著,在木椅上失去了生息。
沒有什么驚天動地的恩怨,一切和睦如春風。
之后,鼠鼠就尋到了落離城,尋到了城主府的一處安靜的地方,安安穩穩地種下了老者給它的種子,延續著老者所做的事情。
與此同時,也生出了屬于它的理想。
再之后……就被扶搖抓住了。
“這樣啊……”
無論如何,偉大之人總歸是偉大的。
明辰聽了這事,并沒有在那神秘的老頭身上傾注更多陰謀論的猜忌,也沒有做出評價。
只是笑了笑:“那老人喂飽了一村的百姓,未來,你可以喂飽一國,你可以喂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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