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凌霜的驚嵐聯盟、汪槐的血衣軍……都不在他的眼中。
“明辰。”
“這天下只有乾元是我的對手,或者說……只有你是我對手”
秦樓當年也沒有想到,那個被乾元屈辱送來作為籌碼,敢在朝堂上與他辯駁的乾元皇女會成為他最大的對手。
不過,若只有蕭歆玥,其實新乾元也不在他的眼中。
但是有了明辰,新乾元卻可以再提高一個檔次了。
明辰聞言不住嘆了一聲:“陛下倒是看得起辰呢……”
鋒芒畢露倒也不是好事。
名聲傳的那么廣,他想示敵以弱也無法了。
“我一直都看得起你!”
就是你小子瞧不上北烈!
念及兩年前的往事,秦樓不禁瞪了他一眼。
他實在想不明白,那破破爛爛的乾元有什么好的。
“明辰,我再問你一次,你可愿留在我北烈?”
“我保你地位在乾元并無分別,莫說是侯爵,就是封你國公也無妨。”
雖說希望飄渺,秦樓還是忍不住,又一次朝著明辰拋出了橄欖枝。
兩年前他愿以地換人,兩年后他還愿意以高官厚祿許之。
這陛下倒是執著。
明辰只是笑著搖了搖頭:“陛下,辰是乾元人,還是乾元的高官,你可曾想過,貿然投在北烈,還被授予了至高的勛爵,你讓你朝堂的臣子怎么想?你讓你的百姓怎么想?”
“天下不是一個人的天下,就算是陛下放心我,其他人會放心我么?”
“再說,辰還是在故土更自在些……”
理所應當的拒絕。
“這……唉……”
有的時候秦樓也想不通,為什么乾元那片土地上總是豐饒美好,總是可以誕生出人杰。
七十年前出現了那震驚天下的軍神。
七十年后又有了明辰、蕭歆玥、汪槐……這樣的一批人。
不過……這實則只是人慣性看著別人家的東西好罷了。
乾元這幾百年也沒出一個秦樓這般雄才大略的君主,朝堂上也有無數腌臜腐朽,比不得北烈君臣一心,朝堂清明。
北烈興許也有許多人才,只是缺少一次一鳴驚人的機會罷了。
明辰所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若是兩年前那小小的修撰入了北烈,經過一段時間的經營,步步向上,那也就罷了。
然而現在明辰已經名揚天下了。
乾元的烙印也深刻烙印在他身上,掙脫不去了。
秦樓搖頭嘆了聲,又朝著明辰說道:“明辰,我知我兒為你立下了一誓。”
“此事我也認同,你不該被國別所限制。”
“他日若我北烈贏了,無論如何,就算是你給我北烈造成了巨大的傷亡,就算我北烈全國皆恨你入骨,我都會保你,該許你的榮華富貴都不會落下。也望你不計前嫌,入朝來輔佐我兒。”
“你是乾元的侯爵,代表著乾元,若可入朝為官,也可消解雙方勢力的矛盾,促進天下融合大業。”
秦樓比明辰大許多,也不跟乾元那老皇帝一樣做什么長生不死的夢。
明辰肯定是能熬老頭熬過他的。
若一切按照他的想法運轉的話,天下一統也就沒有乾元和北烈的對手一說了,乾元和北烈都是一國,明辰作為乾元的代表與北烈握手也可促進民族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