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姑娘都不告訴我真名,我如何告訴你我的秘密呢?”
明辰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可愛精靈的狐貍,笑著說道。
小狐貍對此似乎沒什么所謂的,坐在白狼頭上打了個哈欠:“名字只是個代號,你稱我映雪也行。”
小號大號,反正喚的是它就行了。
喚她小號,以后還有機會耍賴。
白狼對于凡人而言那是威風凜凜的異獸。
但是面對著惹不起的存在,它是連個屁都不敢放,小狐貍坐在它腦袋上也無所謂,老老實實的履行著自己作為司機的職責。
明辰卻是看著小狐貍的眼睛:“可我就想稱呼你本名呢?”
小狐貍一愣。
它晃了晃腦袋,在記憶的犄角旮旯里搜尋了一下自己的本名,旋即說道:“喚我花容吧。”
“花容?”
“花容月貌。”
明辰聞言挑了挑眉,旋即拽了一句此世沒有的詩文:“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襤露華濃。好名字~”
對于明辰的裝大比行為,小狐貍眼光一閃,似乎并沒有表現出什么情緒。
它知道明辰在想什么,偏就不想他如愿。
它揚了揚腦袋,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只是繼續問道:“好了,我告訴你了,你該告訴我了。”
明辰笑了笑,倒也沒遮掩,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辰這雙眼睛,可以窺探命運,任花容如何千變萬化,在我眼中卻始終不變。”
“什么?”
“你唬我!這世間根本就沒有這樣的神通。”
小狐貍猛地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瞪著他。
誰能窺探命運呢?
莫說命運,時間都無法跨越。
那些享受人們供奉,無所不能的仙神都做不到這一點。
明辰一副不著調的模樣,顯然是信口胡謅了個理由,逗弄它的。
好好好!
這么玩是吧!
惹到我你算是惹到鐵板了。
你看我之后折不折騰你就完了。
這人滿嘴謊言,顯然是不能信的。
明辰聞言只是聳了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這年頭,說實話都沒人信了。”
不說你問,說了你又不信。
“那你說,我該是如何認出你的?”
小狐貍翻了個白眼:“我要是知道我還問你?定是我的術有什么紕漏,被你發現了!再不就是我演的有問題。”
“是是是~是你演的有問題!”
明辰順著它道:“皇女張揚任性,但做不出闖青樓這樣的事情。北帝不是個被規矩限制的人,也不會因為小事逾矩而打女兒。你的秦萱處處都是違和感。”
“荒山野嶺出現一個美麗村姑的可能性低到微乎其微,還剛巧被我碰上了,勾引著我去付出個人英雄的責任。我不相信偶然,就算是真有這千萬分之一的偶然,那我錯了也便錯了。”
小狐貍歪了歪腦袋看他。
明辰所說的確實在理,比之那飄渺的神目似乎更接地氣一些。
但它還是有種違和感。
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
玩鬧歸玩鬧,總要有個限度,過了便是嬌蠻了。
就像它在北烈王庭搞出來的惡作劇,也總歸是在可控的范圍之內。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是明辰確實是算對了。
算對了它會離開北烈,與他同行。
明辰確實很特別,接下來的時光,它想跟這人共處一下試試,看看會不會發生有趣的事情。
那北帝算他運氣好,饒他這一回。
明辰垂眸,笑著看它:“怎么樣,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