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辰是無所不能之人,他總能看到問題的癥結,總能給出解決的辦法。
那么現在呢?
他能不能改變血衣軍如今尷尬的局面呢?
明辰只是搖了搖頭:“柳兄,不管有法無法,你不該向我問。”
“立場決定一個人做事的方向。”
“當初我已經跟大哥說了,下次見面,便是對手。”
“這天下終會一統,也只有一個贏家。”
汪柳聞言一滯,輕輕嘆了口氣,仿佛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血衣軍是自強自立的義軍,他感覺現在無力的自己有些窩囊。
他起身朝著明辰作揖拜道:“恩公,今日之事柳不會向外袒露半句。”
“多謝恩公解惑,柳感激不盡。”
雖然答案并不好,但總歸疑惑是解除了。
明辰不會幫助他,前路飄渺,但他還要陪著兄長繼續走下去。
明辰也只是隨意擺了擺手:“莫要多說,來,喝茶吧。”
明辰灑然一笑,他斜坐著恍若浪蕩公子,剛剛那副沉著凌厲的模樣似乎轉瞬之間便煙消云散了:“我與你說,這茶可是從南邊搞來的,好喝的緊,一般人來都不上桌的。”
當初在越陽京城時,他們是把酒言歡的。
時光緩緩流淌,恩公成了侯爺,酒也換成了名貴的茶水。
不知怎得,汪柳有些懷念當初在京都初時的日子了。
他牛飲嚼牡丹,一口飲下了茶水,抹了抹嘴,朝著明辰拜道:“恩……明兄弟,我要走了,兄長還在等我,就不叨擾了。”
明辰也沒留他,也站起身來:“那明某便預祝柳兄一路順風了。”
汪柳朝著明辰說道:“明兄弟,剛剛所言,皆是柳私自妄言,與我兄長無關。”
“我走時,我兄長曾叮囑我,見到明兄弟后代他傳句話。”
“哦?”
“我兄很想你,說即便是對手,也是可以吃酒的。”
汪柳離開的干脆。
明辰站在房檐下,靜靜的看著他孤身遠去。
眸光流轉流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公子?公子?”
小鳥湊到他的身邊來,輕輕蹭了蹭他的臉頰。
明辰低眉笑了笑:“我這才二十歲,就感覺自己有些老了啊……”
人老了,就有些懷念過往了。
莫名想起了那年盛夏,蟬鳴陣陣之中,富貴人家的小孩與行將餓死的流民的故事。
人誰也想不到,這不值一提的兩人,卻是令十年后的未來天下大變。
那些路都不是明辰讓汪槐選的。
可是,若是他一直在汪槐身邊,想必也不會經歷這么多的波折。
血衣軍是不是能開創出一個嶄新的未來呢?
從底層起事,一路扶搖直上,披荊斬棘,創造出一個嶄新的未來。
二成的概率少之又少,但創造出這樣一個奇跡傳說,是不是會更有趣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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