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地獄之中歸來的戰士們,勢如破竹,去追隨他們信仰的領袖,去追逐屬于他們的出路。
……
“是我贏了!”
“是我贏了!”
“是我贏了!”
徐仲靈心里一直都有一份藍圖。
他自幼早慧,自小就有個愛好,喜歡去觀察旁人,去評價旁人。
哪怕這個人再爛再無能,他也會挑出一個角度來夸贊他。
哪怕這個人再優秀再完美,他也能挑出一點來去批判他。
長此以往,他發現自己有些特別的才能,他能很快找出一件事物、一個人的優勢和劣勢。
他還有個才能,那就是鎮定理智,極大的恐懼、極大的喜悅、極大的興奮、極大的緊張……他都可以抑制,他都可以維持理智平靜,只是會抑制不住的發癢,抓撓自己。
憑借著自己姣好的樣貌,他勾搭上了當地豪紳家的姑娘,借著姑娘的資源,看了些書籍,開了智慧和眼界。
亂世降臨,他便一直在旁邊觀望著。
汪槐的起事看上去摧枯拉朽,不可阻擋,但是實際上一直都存在著一些無法避免的漏洞。
他看出來了,這些漏洞也是機會。
他尋到了陳躍這個人,費了些心思投其所好與他相識,靜靜的蟄伏在一邊,尋找機會。
時間流逝,他看到了血衣軍一路崛起,浩浩蕩蕩數十萬軍隊圍攻越陽城那般恢弘。
看他平地起高樓,但也看的種種埋藏在壯烈外表下的丑陋。
他發揮出了自己的能力,他看得汪槐的優勢,也看得他的劣勢。
在一眾軍士為覆滅一國歡呼雀躍時,他卻在陳躍耳邊吹風,有理有據的說著汪槐不可同富貴,需保留一手的話。
他像是蟄伏在陰影之中的毒蟲,抓住機會,一擊致命,接過陳躍的遺產,按照他想了千百遍的計劃,一路起勢,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占據了逍遙城,手段盡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發展成了可以跟血衣軍分庭抗禮的割據勢力。
他時不時就會做一個夢。
夢里夢見,他覆滅血衣軍,接過汪槐的遺產,占據南方,勾引乾元與北烈大戰,在要命的關頭入場,吞并兩國,一統天下。
他坐在那至高無上的位置上,創造出屬于他的時代。
這是夢,也是他的野心。
而今日,便是第一步。
覆滅血衣軍,接過汪槐的遺產,他就有了上牌桌的資格。
歷史的車輪滾滾,贏家往往都不是第一個跳出來當靶子的人。
汪槐是英雄,但他的才能不配得到現在的位置,這并不屬于他。
他站在城墻上,看著遠方濃煙升騰,看著薛敬奇追逐汪槐的追兵遠去,他渾身顫抖,抓撓著鮮血淋漓的胳膊,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來。
下一步的計劃該是什么呢?
用汪槐的頭顱和北邊的領土跟乾元談判,換取和平?
該如何收攬南方這些頑固之人的民心呢?
寬大處理血衣軍降卒,詆毀汪槐忘記初心,重新拾起來善待百姓的口號?
烏云退去,陽光如此明媚,青天如此晴朗。
徐仲靈面上掛著和煦的笑,已然開始想象起了接下來的計劃。
算算時間,派去進攻血衣軍糧倉的伏兵也該回來了。
本來計劃是要跟薛敬奇前后夾擊的。
沒想到汪槐的軍隊如此不堪,數量不多也就罷了,竟然這么簡單就潰敗了。
想來是前段時間在軍中散步消息動搖軍心的策略起效了。
這些人還無頭蒼蠅亂竄,還朝著死路上跑了,倒是他高估對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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