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槐怎么了?”
血衣軍退走,這在意料之中。
換做徐仲靈站在汪槐的位置,也不認為逍遙城一天就可以被打下來。
畢竟徐仲靈可沒有一把梭哈,城里還有一半的守軍呢!
只是經歷了這場大敗,軍心動搖,后來的日子怕是就不好過了。
徐仲靈輕輕出了口氣,轉過頭來,朝著齊源問道。
汪槐退走是意料之中,但他走的時候很明顯出現了問題。
現在汪槐也注重情報管理了,他的間諜已經很難滲透到高級決策之中了。
他不知道汪槐如今是什么情況。
但是他知曉大概跟齊源有關。
他們其實認識好久了。
小時候是玩伴,后來被人看中帶走,了無音訊。
長大了之后,他蒼老了太多,整個人也氣質大變。
許久不見,徐仲靈都不敢認了。
他知道齊源進行了一些修行,但時至今日,他也不懂齊源修行的是什么術。
齊源只是挑了挑眉,朝他反問道:“你想宣揚汪槐病重,動搖軍心?”
徐仲靈理所應當的點頭:“對。”
汪槐如果能就這樣死了,那就再好不過了。
他不會因為失去一個對手而遺憾什么,他只會為此感到高興。
他巴不得汪槐快點死。
“不用費勁做這些沒用的事情了。”
“你沒看見么?你說再多,當那個人重新上馬,那些血衣軍依舊會奮不顧身的追隨他,一切風言妄語都會煙消云散。”
“你真當那么多人信仰他,是因為我的術么?”
雖說判離了汪槐,留下了良禽擇木而棲這樣的書信,但是對于自己的老領導,齊源其實還是挺敬重的。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汪槐那般氣魄,從草根中一路起勢,坐到了現在的位置。
這條路千難萬難,難以想象。
徐仲靈撓了撓脖子,不喜歡這樣的話題。
又問道:“他到底怎么了?”
齊源只是面色沉著,望著血衣軍駐扎的方向,淡淡地說道:“血鬼咒,發了。”
當初他確實沒有騙汪槐。
血魁士全部都可以由汪槐領導。
但是前提是,汪槐要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汪槐要供他齊源驅使。
他會成為血魁士中最強的那個。
“血鬼咒是什么?”
齊源只是指了指幾個守在城墻上的詭異士兵,說道:“大喜大悲,大怒大哀,心力耗盡之后,血氣充盈雙目。無喜無悲,無怒無哀,無欲無求,他會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
“哦?”
徐仲靈挑了挑眉。
也就是說,汪槐也會成為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他又確認似的問道:“這個什么血鬼咒能解么?”
齊源搖了搖頭:“無解,我師與我說,此咒為天神所創,流傳于世,不可解。”
“嘿!”
嘖嘖嘖,如此英雄,最終的結局竟是這樣的。
有些好笑。
徐仲靈輕笑了聲,緊張和恐懼都隨之緩解了許多。
那么接下來就死守,等著汪槐自己死好了。
汪槐變成了傀儡,那么就更利于他收編血衣軍,接受汪槐的遺產了。
這齊源真能憋,這么重要的事情,不問他還不說。
“什么時候能奏效?”
“不知道。”
“啊?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