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她需要承接風雷之勢,蛻變成龍,千年修行就是為了這一刻的果實。
這是一次生死大劫。
成了則自由自在翱翔于天地之間,不成則身死道消,風雷俱滅,黃土一抔。
她感覺這個時刻,她該是跟明辰在一起。
“化龍?”
明辰渾身一震,聲音拔高了些:“當真?龍憐,可是需要做些什么準備?”
他對于這些妖怪的夙愿任務其實并不上心。
他更關注的是,經歷這些劫難的安危。
當初扶搖兒化鳳凰的時候,便是把他整個心都提起來了。
龍憐聞言搖了搖頭:“公子不必緊張,命里有時終須有,命定天成之時,草木塵土皆可為助力,無需準備什么。”
厚積薄發,她有這個自信。
“怎么不需要準備!”
“你可別跟老東西學那些吹牛自負之言。”
“我明日就緊急回去一趟,我要問問他。”
明辰一邊絮叨的勸誡著她,一邊在心里盤算著,是否需要進行一些準備。
“好~”
龍憐看著明辰絮叨的模樣,卻是不自覺地笑著,乖巧應下了。
……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越陽皇宮的朝堂上。
群臣面色肅穆,噤聲不發一語,大殿上安靜的落針可聞。
只聽得那女帝面紅耳赤,勃然大怒。
“砰!”
手下的木桌,都被她一巴掌拍碎了。
乾皇賢名在外,素來溫文爾雅,和煦如春風。
然而此刻,金鱗越過天門,化作游龍,朝著敵人展露獠牙利爪。
她秀眉一橫,面露兇光,恍若山岳一般的氣勢撲面而來,目光灼灼地看著下方使者,語聲低沉道:“使者此言,朕可否認為是在向我朝挑釁?!”
“外臣不敢。”
今年是不是水逆啊!
接連出使都碰上了詭異的君主。
土匪一般的洪凌霜,現在又是盛怒的乾皇蕭歆玥。
柳仲谷感覺自己好像有些老了。
承迎著盛怒的蕭歆玥,他也不住咬了咬牙。
這樣的感覺,好像只有面對自家盛怒的陛下才有。
蕭歆玥揚了揚眉毛:“不敢?”
“我看你們北烈是很敢啊!”
“現在在這虎威大殿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兒,朝朕要人,你們北帝好大的威風啊!”
“我朝安國公給你們出策的時候,你們怎么不說是在疲你們的國?你北帝不知道修渠要多少人力物力么?那你們怎么還是修了?怎么修渠的時候不說呢?修好了渠,陳兵邊境,占我三關,現在又跟我說是我朝安國公居心叵測?”
“怎么,當朕是傻子,不知道你們在想什么?!”
蕭歆玥現在有一半是演的,有一半是真的怒了。
沒辦法,當年做皇女的時候,就被北烈這么惡心過一次了。
皇帝也是人,真情實感確實不能做到全都控制。
不過,這也沒什么。
“陛下,外臣攜誠意而來。”
承迎著盛怒的蕭歆玥,柳仲谷低頭不敢看她,只說道:“我皇仍有與乾元修好之心,只要陛下愿意送出明辰。我朝愿將乾元北境三關雙手奉上,愿退兵,與乾元永結同盟,親若一家。”
那茍東西還真值錢啊!
北境三關都擺上牌桌了!
溝槽的北帝當真賊心不死,還惦記著她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