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與越陽共存亡!”
“陛下,臣愿身先士卒,守衛越陽!”
云征開了頭,一個個臣子也是躬身行禮表態。
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最起碼明面表現來看,大家的目標都是一致的。
“李大人,即刻起昭告全城,言明敵寇來犯。北烈人惡毒,殺人如麻,越陽已至危急存亡之際,朕欲與萬民共存亡,還望百姓與朕同仇敵愾,破此難關。”
“臣遵旨!”
“白大人,立刻派人火速南下傳信,讓文將軍,張將軍……立刻放下手中事務,率眾回援。”
“臣遵旨!”
“盛將軍,此時京城守軍由你調遣八百人,立刻布置城防,搭設火炮,保護水源。”
“末將領命!”
……
現在乾元的兵力太分散了。
四個國公,三個掌軍之人都已經被派了出去。
明辰和凌玉在北境駐守,而蕭翎則被派到了南方去,清剿血衣軍殘余的頑固勢力。
越陽城中還真沒多少人可用。
不過,在這短短的時間里,蕭歆玥還是進行了井井有條的安排部署。
危急之際,她依舊保持著理智。
“陛下,是否請凌將軍或明大人歸來?”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喊道。
明辰和凌玉到現在還沒有失敗過。
他們一直都在創造奇跡,一直都在贏。
這兩人的名字喊出來,便是令人安心的。
他們若是回來了,無論面對怎樣的險境,人們都愿意相信,他們可以化險為夷。
蕭歆玥聞言一滯。
說起來,這似乎是頭一次,即將面臨危險而明辰不在她身邊的時刻。
“不用!”
她抿了抿唇,沉聲道:“北境情況本就嚴苛,將兩位國公調回來,兩關怕是守不住,所有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她不是需要被保護在羽翼下的鳥兒。
她可以獨當一面。
不過……
過年了,僅從個人感情而言,她倒確實有些想念那壞人了。
不知那人有沒有想她呢?
……
與此同時,越陽東方。
白雪被無數腳印玷污,變成了臟亂的泥水與之黃土混合起來,有些泥濘。
伴隨著凜冽的風雪,不遠處卻傳來陣陣哀鳴哭嚎之聲。
一座不大不小的村莊,頃刻間便被虎狼之軍摧毀。
片片飛雪從半空飄落。
剛剛過完了新年,無數尸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息,再也看不到未來。
糧食皆已被掠奪殆盡,然而錢財之物卻是分文未取。
北烈的黑旗飄揚,數萬軍隊氣勢浩蕩恢弘,朝著西邊疾行。
日夜兼程,軍士們面上都有些疲憊之色。
一位副將見狀卻是眉頭緊鎖,不住勸解似的朝著身邊一位主將說道:“將軍,將士們都有些累了,人困馬乏,不可盡士卒之勇。百里而爭利,則擒三將軍。咱們還是駐軍休息一段時間吧。”
朝著他的目光看去,火光映照著魁梧的身形,一張不怒自威的嚴肅面容出現在了眼前。
北烈功勛最為卓著的大將軍,田宏。
本該是在北境三關與明辰對峙的田宏,此刻卻是跨越了千百里,出現在了乾元腹地,進逼舊都越陽。
在這凜冬之際,跨海而來,反常理的攻掠乾元的土地。
這便是當初季宇霆在虎殿之中與之秦樓商議之事。
北烈絕不可一直按照著明辰的預想行事。
那么將極為被動,始終被人預料和算計。
他們需要主動出擊,去搶奪主動權。
明辰會想到他在北境拖住北烈方面同等咖位的大將軍。
那么北烈偏偏就不這么做,反其道而行之,派出季宇霆來應對明辰,令田宏這樣的大將軍走險棋,出奇兵來進逼越陽。
現在乾元內部兵力分散,國家還在收拾先前打亂留下的爛攤子,尤其是越陽城,蕭歆玥的身邊根本就沒有多少禁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