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觸及到這貨舒適區了。
怎么你越說還越上癮了?!
忘了這說話跟放屁一樣的人是什么性子了。
它好像選錯條件了。
“咱們花容大人是何許人也啊!”
“那可是縱橫于世千百年的大妖怪,一個唾沫一個釘,想必定然不是什么信口開河,無信無義,說話不算話的低劣之輩吧?”
“定然也不會跟我這樣的小人物為難。”
“承諾之事,定然是說到做到的。”
“你說對吧~”
花容:……
小人物?
你是小人物?
我這該死的自尊心。
想要贏明辰得比他更豁得出去臉皮,更沒下限!
分明是它占據著主動權,怎么好像感覺自己被架住了。
明辰但凡像是貞潔烈女一樣,稍稍咬咬嘴唇,糾結一下,小狐貍都感覺自己爽到了。
然而這貨一副毫無底線的爛褲襠模樣,說話也賤兮兮的,小狐貍只感覺被他夸得自己都臟了。
你可是安國公啊!!!
能不能有點職業操守?!
茍東西!
“夠不夠啊,不夠我再夸夸!”
“停!!!”
……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北烈軍帳之中。
“額……”
一眾身形高矮各異,十分詭異之人環簇。
最中間的一人盤膝而坐,忽而睜開眼睛,悶哼了聲。
這人生的有些瘦削,身上黢黑,穿著破布衣裳,在這寒夜之中只遮擋住了重要的部位,渾身臟亂不堪,不知道多少年沒洗過了,指甲黑不溜秋的凈是些污泥,腿腳上的黑乎乎的臟的流膿,周遭凈是些飛舞的蒼蠅蚊蟲,臭氣熏天,跟乞丐無異,還是那種越陽城里都不準出現的臟乞丐。
他的眼睛一篇灰白,眼仁瞳孔暗淡,手持一根破木頭棍,顯然是個瞎子。
不過此時周遭兄弟幾人卻對他全然沒有半點鄙夷之色,一臉期待的等著他的消息。
就連一邊的田宏,也饒有興致地多看了他幾眼。
“老六,如何?”
一個身形魁梧的男子朝他問道。
此人便是剛剛在田宏跟前故弄玄虛,隨后代替兄弟幾個自報家門之人。
宋虎,六位兄弟之中的老大。
秦樓知曉這天下有些神異之人,也知曉明辰有特別的手段。
雖然這些手段在朗朗乾坤,正面軍團做戰方面沒有任何作用,他們的力量會被軍陣的磅礴氣勢抹消壓制。
但是,卻可在背地里進行暗中較勁。
現在這也是戰爭的一部分。
秦樓早已經派了這些人出動。
兵對兵,將對將,奇詭之人便對奇詭之人。
六人帶著秦樓的圣旨來,先前秦樓也跟田宏說過此事,所以田宏也接受這些人。
“取紙筆來。”
瞎乞丐抬起頭來,無神的目光掃過眾人,聲音如破鑼,聽著有些不太舒服。
不待宋虎說話,田宏便是揮了揮手,示意衛兵按照瞎乞丐要求的做:“王二,取紙筆來給他。”
瞎乞丐接過了紙筆,臟手在白紙上抹下了一個大印子,開始信手在紙幣上揮毫。
開始田宏還只是饒有興致地看著。
他是國家的柱石,位高權重,縱橫戰場,立下赫赫之功。
他是有自己的驕傲的。
軍陣上廝殺算計取勝,旁門左道終歸是旁門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