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將軍,貧僧這便告辭了。”
簡單的會面,訂立了盟約。
不公拿到了田宏的書信,也不多說,便是起身請辭了。
“大師這就要走了?”
田宏不住問道:“我遣人將盟約信書送到南方便可,大師何不留下,與我共圖大事?”
他現在很需要這些擁有神通術法的修者來助他。
不公卻是搖了搖頭,笑著說道:“田將軍,緣分未到,現在還不是時候。”
“將軍也莫要擔心,自會有貴人前來相助。”
說罷,便是揮手離開了。
這怪僧閑庭信步,但每步都可以走出數丈遠,眨眼間便是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田宏站在原地,手中拿著杜允安的信物,他瞇了瞇眼睛,剛剛所有的表情都收斂了。
他其實對于那人并沒有多少的恭敬和信任,所有的所作所為,只是為了達成一個目的,那就是盡可能地豐富自己的力量,在這次戰爭中找到勝機。
雖然明辰自認陰謀詭計不斷,防不勝防。
但是他現在感覺不公大概率與明辰無關,是友非敵。
翻譯翻譯他先前所說的話的意思。
那就是說,這和尚是站在北烈一邊的,在南方經營起了勢力,意欲相助北烈。
現在新大齊是一群烏合之眾,根本不足以成事。領頭的杜允安也是一個只知享受榮華富貴的草包。
之所以會損害地自己利益,直接出兵援助北烈,想必也有不公誘惑引導的原因。
只要雙方聯合,不公控制或者擊殺大齊的高層,便能由北烈來掌管全局。
南境明里暗里,可以歸于北烈領導。
雖說依舊是一盤散沙,實力不濟,但也不一定非要戰勝乾元。
只要手里的牌越來越多,陣仗搞得越來越大,在后方搗亂,把乾元急得滿頭汗,牽制住對方,田宏的目的就達到了。
不公似乎有些遮掩,對于自己的真實立場和身份背景諱莫如深。
不過田宏并不在意。
這是最好的結果,他留在這里的目的就是要把乾元東部的水攪渾。
也不排除真的是明辰下大棋,派人來設下圈套。
如果是的話,田宏也認了。
就目前而言,于他沒什么損失,后面再有什么端倪,他可以臨時調整。
……
接下來的幾天似乎進入了平靜僵持的階段。
倒是有些出乎明辰的預料了。
畢竟他就只有八千人,對面的田宏兵力可是比他多的,田宏顯然也不會是被他嚇到的人。
明辰料想對方興許會出兵試探,卻是不想,一連幾日,對方都很安靜。
時間拖下去對田宏是不利的。
“下雨了。”
冬去春來,天氣漸漸暖和了。
明辰站在城頭上,靜靜的看著晦暗穹頂陰雨綿綿。
春天的雨不大,細碎的雨點看不真切,落地無聲。
田宏不出兵,明辰也不會出兵。
攻城一方要承擔更大的傷亡損失。
他來到這里的目的,就只是卡住田宏,把他釘在這里即可。
“想來,北方也要開戰了吧……”
戰爭已經全面開啟了。
春天到來,冰雪消融。
北烈等待已久,北境的正面戰場,想必也是要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