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給凌玉十萬兵,何須這么麻煩。
三關固然險要,易守難攻。
但凌玉同樣也不是等閑之輩。
之所以先前動用陰謀詭計,之所以現在局勢如此被動。
原因都是因為手里的牌太少了,兵太少了。
等到乾元收拾好內亂的攤子,集中兵力北伐上來。
凌玉自有自信攻破一切。
明辰謀取的這兩關,他們的戰略意義就是擋住現在乾元虛弱時,北烈大軍的兵鋒。
效用其實已經完成一半了。
“可……”
龍憐還想再說什么,忽而卻似乎若有所察,言語戛然而止。
……
與此同時,立埠關外。
一道人影徐徐自北方走來,身形隱匿于黑暗之中,倒是難以察覺。
他站在城外兩百米的位置站定。
遠遠地看著那似乎牢不可破的立埠關。
足下的土地還能看到斑駁的鮮血,鼻間似乎還可以聞到些許血腥氣息。
可見白日里是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戰爭。
月光灑下,越過斑駁的影子,在一張年輕俊秀的面龐上一閃而過。
季宇霆!
作為北烈軍的主帥,他卻不帶一個隨從,孤身一人,趁著夜色摸到了這里。
季宇霆的眼力極佳,還可以看到遠方遠方城墻上巡邏的士兵。
凌玉的頑強超乎想象。
十倍的兵力,竟也難以拿下其固守的立埠關。
凌玉那邊承擔著壓力。
同樣的,北烈軍,季宇霆這邊也承擔著壓力。
北烈這邊的傷亡數量是遠遠超防守方的乾元的。
不斷地發動攻擊,不斷地鎩羽而歸,士兵不斷地傷亡……
他本就年紀小,資歷不夠。
雖說先前發揮的不錯,但是給予士兵將士們的信心也是會在一次次失敗之中消磨的。
他們可不會考慮對手有多么強大,關隘有多么難打。
他們只知道,北烈傷亡頗為慘重。
繼續僵持下去,對他同樣也不利。
修者不可以神通多干涉世局,只可在暗中輔助。
但是,他現在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眼中精光一閃,一對漆黑的短棒已然出現在了手中。
腦海之中記憶回旋,一張和藹的老臉一閃而過。
“徒兒,汝為先天木靈之心,風雷之體。”
“這一對短棒為乙木神針,傳為天尊以靈木木芯所鑄,可溝通世間草木之靈,加注諸天風雷之神力,引神靈上身,最大程度發揮本源神法,可裂山斷海,法力神通無窮,現在我把它傳授于你,用之需慎之又慎。”
“法寶需時刻帶在身上,切莫隨意讓他人看到,免遭惦記,切記切記。”
大爭之勢,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明辰用得神通幫助乾元獲取優勢,他為何就不可?
現在明辰不在北境,這是他對敵人施展降維手段打擊的機會。
夜晚軍隊無法聚集,沒有什么手段能破他的法。
念及至此,他面色一沉。
手中兩支短棒猛然間插入泥土之中。
短棒上毫光一閃而過,他眼中精光流轉,手中捻著法訣,低喝一聲:“起!”
“乙木神法,風雷助我。”
低喝聲落下。
下一瞬,兩根短棒在觸碰泥土之后,就仿佛是長了根一般,猛然間扎進了地底。
“轟轟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