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太遠的時候,似乎也不會有嫉妒的情緒了。
這位國家最明亮的太陽不會被任何人奪走光芒!
剩下的人,還是老老實實做好自己的本職后勤工作,在后面喊666就好了。
其他的事情,就交給那位國公爺吧……
“哈哈哈!”
“好!”
“好啊!”
“當真不愧是朕的安國公!”
又一次躺贏的蕭歆玥坐在王座上,不住拍著扶手朗笑著。
“賞!”
“重重有賞!”
瞧瞧,這便是我看中的人呢
每每聽得明辰做出些震撼人心的功績,她也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
相較于乾元這邊喜氣洋洋的朝堂,另外一邊,卻是截然不同的光景了。
北烈擎蒼城,細雨綿綿,陰風刺骨,整個首都似乎都籠罩上了一層陰云。
遠赴敵國的將士們終是回到了故土,鬼門關里走了一遭,他們卻并沒有完成自己的任務。
朝堂之上,所有人身著縞素,面色冷寂。
陰冷的氣息透過骨縫扎進靈魂里,令人不禁心生寒意。
以往大馬金刀地坐在王座上的霸道君主,此刻卻是撐著額頭,眉眼低垂,雙眸有些空洞。
朝堂靜悄悄的,無人說話。
過了一會兒,幾個士兵抬著一裹著白布之人進了大堂。
一時間,秦樓渾身一震,恍若雷擊,所有的僥幸終于是在這一刻被擊潰了。
“陛下……”
在幾個臣子關切的目光中。
秦樓站起身來,顫顫巍巍的走下了想爭君王至高無上的臺階。
最前方的太子趕忙上前來扶住了他,卻是被他揮手擺開。
獨自來到了那白布素裹之人跟前,眼神執拗。
他非得要自己看看才行!
虎君躬下身子來,緩緩揭開了白布。
一張英武的老將面容出現在了眼前。
他鬢邊皆已斑白,這些年來走南闖北,面龐歷經戰場風霜,溝壑縱橫。
他閉著眼安詳的睡著。
即便已無生息,眉頭卻依舊是緊緊的皺著,似乎在為這個國家,為這個國家的君王而憂心著。
秦樓晃了晃身子,隔空在他的面容上臨摹著。
他似乎好久都沒有關注兄長了。
當初那揮舞著大刀于萬軍叢中過,殺敵無數的勇武將軍已經這么老了。
“兄……兄長……”
君主總是要有君主威嚴的。
私下才以兄弟相稱。
朝堂上都是以君臣相稱的。
不過這次,秦樓卻是不管不顧了,顫抖著手掌撫摸著田宏那一頭銀發。
他全然沒想到,這次奇兵南下,竟然是田宏的最后一戰。
田宏比他年長。
早晚都是要比他先走的。
但是秦樓并沒有做好準備,這么快迎接這位輔佐了他一路,為他披荊斬棘的兄長的離開。
他的女兒懷了田家的子嗣,原本想著田宏得勝回來要多喝上兩杯,卻是不想最終竟然盼來了這樣的結局。
田宏死了,生機全無。
死了,就代表再也回不來了。
人只有在失去時,才會想起擁有時的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