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面對龍憐吃了大虧,還丟了法寶。
如今還沒鏟掉凌玉這個頑固分子。
一路走來他屢屢受挫。
他自己其實也有些偏執了。
灰溜溜的退了,承受明辰和凌玉的兩面夾擊,那便是慫了,敗了。
他如何面對君王?
道人看著他這般執著的模樣,卻是不住心下暗嘆了聲。
這道人喚名黃興堯,與季宇霆的長輩有些淵源,接收到了上面的旨意,所以下山來幫助北烈。
他見得這孩子年紀輕輕便坐上了高位,指揮全軍。
這孩子確實是天資卓著。
但這一路順風順水,還是太年輕了。
他頓了頓,也沒再勸什么,只是朝著季宇霆說道:“將軍,我們已與明辰定下約定,不可以法術助軍戰斗。除此之外,若是需要我等相助,將軍盡可開口。”
季宇霆聞言眼光一閃:“季某還真有一事相求。”
“仙長,我聽聞有一位喚名南越的大師精通一種奇術,煩請助我一助。”
黃興堯一愣:“哦?”
現在北烈前線的這幾個支援來的異人修士都很不凡,以他為首。
南越是誰,會什么,他自然知曉。
不多時,一帶著斗笠,氣質奇詭,身形瘦高的人進了營帳之中。
他摘下斗笠來,露出了一張詭異的面容。
臉上似乎有許多針線縫補過的傷疤痕跡,面容極不對稱,眼睛長得不一樣,嘴巴也有些歪斜。
他垂眼看著季宇霆,歪斜的嘴巴開合:“將軍找我何事?”
“南大師,請!”
季宇霆探手來,引南越上前。
營帳之早已準備好了一個尸體。
季宇霆朝他問道:“南大師可還記得明辰的樣貌?”
南越答道:“我見過的人,就不會忘。”
那晚明辰來夜襲,他也是現身迎敵的人之一,自是也見過明辰的樣貌。
季宇霆點了點頭,指著一旁的尸體說道:“我聽聞南大師精通一種人體修補之奇術,可否將此人修改成明辰的模樣?”
南越聞言面上沒什么表情變化,也不問緣由,只是點頭道:“自是可以。”
說罷,便是手掌一展,便出了一柄三寸小刀來,行至那尸體的跟前。
輕輕的在其面容上切割著。
奇怪的是,即便是他的刀割破了面容,也沒有鮮血滲出。
切割下來一塊皮肉,就像是泥土被分成兩半一般。
皮肉下面的還是皮肉,一模一樣。
他就像是在捏橡皮泥一般,將那尸體隨意擺弄,切割,塑形……
他的動作很快,人影在尸體跟前扭轉,小刀越揮越快。
幾息之間,原本躺在地上面容普通的一位士兵尸體,就已經變成了一個浪蕩俊秀的帥哥。
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散漫輕佻,浪蕩恣意。
卻是與之那乾元名頭響亮的國公爺一模一樣。
甚至不單單是面容,其身高、體型……他都進行了一定的修整。
怕是親近之人也難看出來有何分別。
季宇霆上下打量著,輕輕點頭道:“好……好……很好!”
手掌輕輕一揮,在其胸口捅了個窟窿,血流如注。
“我有一險策……”
現在時間緊迫,情勢危急,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凌玉是個很可怕的將軍。
在行軍打仗方面,進則侵略如火,連綿不絕,有膽識,有魄力,令人防不勝防。
退則滴水不漏,不動如山,根本無懈可擊,難以抵擋。
堪稱是六邊形戰士。
陰謀詭計不吃,欺騙引誘不上當,根本找不到一點漏洞。